“陸老師,不知道我哪兒得罪你了。”
林袁平白無故被打,多少有些蒙圈。
剛剛包廂裡的談話他也聽了八九不離十了,知道陸褚火冒三丈跟江晚舟二人爭執不下。
但沒想到,自己會成為炮灰。
更沒想到動手的人會是陸褚。
“你覺得呢?”陸褚反問。
“一丘之貉,”他伸手撥開林袁,大步流星離去。
後者氣得一哽,直到江晚舟開口喊住他,才作罷。
“夫人”
“去問問梁易,到哪一步了,”止步於前?不可能的。
她努力了30年,好不容易過上現如今榮華富貴的生活,好不容易將江家顛覆了,不可能因為一個陸敬安的出現,打破了自己現如今所有的一切。
若非沒有陸褚剛剛的那番威脅,她或許還會讓事情稍微再緩一緩,可陸褚剛剛這番話讓她意識到這件事情不能再有半分遲疑。
他說得對,陸敬安就是她的恥辱。
是恥辱就不該留在這個世界上。
她現在最後悔的事情是當年走的時候沒有弄死陸敬安,而是心慈手軟地將他留了下來。
“陸老師那邊?”林袁有些欲言又止。
畢竟陸褚當年確實無形之中幫了她一把,不然江晚舟根本就離不開京港。
有恩於她,又一直死守著多年秘密。
若是幫人說那番話,可以理解為在放狠話,可陸褚說,不一定了。
文人墨客從不以言語誆騙任何人。
“派人盯著,一旦有動向,直接摁下去。”
“明白。”
“你不是要死了?”
病房裡,華濃身上沾著酒氣,站在床邊望著拿著平板的陸敬安。
後者目光落在資料圖上,絲毫沒有移開的意思。
“我不這麼說,你會過來嗎?”
“看我爽你很不爽,是不是?”
“不敢,”陸敬安委屈巴巴開口。
這聲不敢,說的可是真的。
他哪兒敢不爽啊!
他現在還處於在冷宮的階段,又不能現身說法,華濃想浪,他也攔不住啊。
“今晚的商會晚宴,梁易跟徐茂牽上頭了?”
“人昏迷不醒,訊息倒是靈通的,陸董這局布的可以啊!”
華濃覺得,陸敬安這身本事放在古代絕對是跟帝王爭江山的人。
好似現如今梁易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預謀之內。
“為了贏,沒辦法。”
華濃走到一旁,提起水壺晃了晃,見裡頭沒水了,拿著水壺走到衛生間接了水又放回底座上。
“我今天撮合範旖旎去勾搭梁易了。”
“範旖旎?”
“便宜他了,你要是找個風塵女子對江晚舟的傷害會更大。”
華濃睨了眼陸敬安:“梁易不是傻子,人家這次來京港的目的很明確,擺明了就是衝著你來的,貿貿然出現一個風塵女子勾搭他,只會讓起防範之心。”
“接下來如何安排?”
華濃也想早點收尾,不想一天到晚地在這些破事兒裡面勾心鬥角。
“公司股票還會連跌一週,你跟許晴想辦法去刺激一下樑易,讓他加大收購力度。”
華濃站在水壺邊,等水開,倒了半杯溫水又從病房自帶的冰箱裡拿出礦泉水兌了一杯溫水就這麼喝下去。
“弄梁易,你就不怕梁家對你下手。”
“我陸敬安的人生字典裡從沒怕這個字。”
男人這語調,簡直就是狂妄至極。
華濃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蹺著二郎腿,姿態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