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夜,大家喝得差不多了,陸續離開。
褚蜜半醉半醒地耷拉著華濃的胳膊,跟只小狗似的蹭著她:“我晚上跟你睡。”
“想得挺美的,你首先得問問陸老闆同不同意,”蕭北傾站在身旁抓住褚蜜的胳膊,防止她摔倒’。
後者萬般嫌棄地甩開他的狗爪子:“要你管?”
“留下來可以,”華濃想了想,點了點頭。
褚蜜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
“睡客房。”
褚蜜:見色忘友。
“要不我把主臥讓給你們倆?”陸敬安不知何時出現在樓梯口,雙手撐在欄杆上,眸色平靜帶著幾分揶揄睨著蕭北傾,布偶貓蹲在他的腳邊眨巴著眼睛望著下面的人,可愛又乖巧。
“黑心肝,小心以後生個黑崽崽出來。”
褚蜜哼了聲,罵罵咧咧地扶著蕭北傾的手離開了。
剛走到院子裡,輕車熟路地準備拉開蕭北傾的車門坐進去,夜風中,一聲沉穩的輕喚聲響起。
午夜漆黑,浦雲山的院子裡亮著昏黃的燈,不至於看不見,但也不會太清楚,褚蜜這日,飲酒過量,聽到這聲輕喚總覺得像她親爹,但因光線昏暗,又有些看不清楚。
“幾日不見,你爹你都不認識了?”
日!!!!
他不是在外面出差嗎?陸敬安的請柬都送到家裡去了這人說出差來不了,不然,親爹在,她能當著人家的面跟蕭北傾那麼猖狂地卿卿我我?
哐————扶著人的蕭北傾被褚蜜一把推開,撞在了車身上。
蕭北傾:
眾人:
褚蜜訕訕一笑,帶著巴結:“哪兒能啊!你是我親爹,化成灰我都認識啊!怎麼會不認識。”
“正好我喝多了,走走走,回家回家。”
褚蜜勾上親爹的胳膊,一副準備逃難的模樣,只想趕緊離開。
留在這裡,總覺得下一秒就要被蕭北傾這個狗東西算計。
“褚蜜,睡了我,提起褲子就想跑?”
夏季夜風溫溫涼涼,帶著院子裡的花草樹木颯颯作響,蕭北傾這聲憑空而起的怒吼響徹雲霄,驚動了樹上休眠的鳥兒,驚醒了一屋子吧半醉半醒的酒鬼。
“臥槽!”
“日!”
當著人親爹的面蕭北傾這是道友貧道都得死啊?
華濃正準備下臺階,聽到這聲吼,一腳踩空,歪在了臺階上。
幸好陸敬安離得近,眼疾手快將人拉起來。
低聲詢問:“傷著了嗎?”
華濃擺了擺手,也不知道是說沒有,還是讓陸敬安別說話。
目光盯著前方,捨不得挪開分毫。
這場好戲,不看損失太大了。
“你放屁,”褚蜜奮起攻之,就差跳起來問候他祖宗十八代了:“老孃什麼時候睡了你?你滿口胡謅信口雌黃,誰知道睡你的是誰,你找不到主子來找我?你個死基佬,自己喜歡男人就算了還跟個倀鬼似的想拉老孃下水?”
“爸,他是同性戀。”
褚蜜眼巴巴地望著親爹,一臉我說的是真話的表情盯著他。
那眼神兒啊,眼巴巴的就差掏出真心了。
儲霖目光越過褚蜜落在蕭北傾身上,這人,他在首都倒是聽過,傳聞蕭家兩個兒子,一個不務正業混娛樂圈,一個患有隱疾性取向不正常。
蕭北凜混娛樂圈他是知道的,這人約莫著就是那個性取向不正常的人了。
儲霖目光涼颼颼的,睨了眼褚蜜:“是嗎?我怎麼聽阿姨說你們倆都開始同居了?”
“同居的不見得都是男女朋友啊,也有可能是姐妹,”
褚蜜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