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蜜被蕭北傾強行帶回家,到了家門口,她死活不想進去,苦苦哀求在加耍無賴才就在車上,閒得無聊開了把遊戲,只是遊戲還沒打完,抬頭緩解脖子的功夫就看見從車旁擦身而過的人。
蕭家祖宅年代久遠,上世紀九十年代的建築物多少有些弊端,光線昏暗就是其中之一。
乍一眼,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直至陸敬安的身影出現,男人優越的身形無論在哪裡都是不可忽視的存在,即便月黑風高,單是那輪廓都能讓人移不開眼。
“你先進去?”華濃看了眼陸敬安,輕聲詢問。
男人微微點頭,將手中的包遞給她:“別出院子。”
“安心!”華濃寬慰著。
褚蜜看了眼遊戲,又看了眼華濃,推開車門挪了挪身子讓華濃坐進來,一邊低頭看手機螢幕一邊道:“等會兒,馬上要贏了。”
“你可真是親姐妹啊!”華濃忍不住吐槽。
褚蜜哼了聲:“那可不,但凡是不熟悉的人我這會兒都關手機了,自家人那麼客氣幹嗎?”
話音剛落,手機裡傳來勝利聲,褚蜜隨手將手機放在身旁,側身望著華濃:“怎麼來這兒了?”
“陸敬安來,我過來湊個熱鬧。”
褚蜜想起今日下午的事兒,蕭北傾前腳跟江晚舟碰上,電話打給陸敬安才過了幾個小時,這人就出現在蕭家了,難不成在密謀對付江晚舟?
“估計是為了對付江晚舟來的,”褚蜜將下午的事情告訴華濃,後者瞭然。
凌晨。
陸敬安在蕭家別墅書房裡聊完事情,出來時,站在院子裡看著車裡的兩人,平靜詢問:“跟褚蜜進行到哪一步了?”
“儲霖那一步即將完成。”
“那提前道聲恭喜了,”陸敬安笑意沛然,一邊說一邊伸手在兜裡掏著什麼,手在觸碰到空蕩蕩的口袋,稍有些不自然地抽了出來。
蕭北傾一眼看出這人是煙癮犯了,從兜裡掏出煙盒遞給他。
陸敬安強忍著煙癮擺了擺手:“戒了。”
戒了???
男人這輩子,無外乎幾種樂趣,或煙或酒或女人。
陸敬安不沾染女人,對酒,非應酬幾乎不碰,唯獨讓人覺得他是凡人的,便是煙了,早年間,眾人對他的評價是煙不離手。
而今……煙也戒了?
“準備要孩子了?”蕭北傾一眼看穿,凝著人的視線含著些許掩不住的笑意:“華公主知道你這想法嗎?人家自己都沒長大,你就想當爹了?”
陸敬安拍了拍蕭北傾的肩膀:“多操心操心你自己。”
陸敬安忙完,帶著華濃回酒店,車子剛剛行駛出蕭家地界,華濃側身時餘光掃到了站在樹蔭下的身影。
“停車。”
“怎麼了?”
華濃揚了揚下巴,示意陸敬安看。
路燈昏黃,樹影婆娑,斑駁的影子落在馬路上像是在極夜跳舞的仙子,似鬼魅似神仙。
梁珊聽到關車門聲,側眸望去,看見華濃穿著簡單的牛仔褲白色短袖站在車旁望著她,旁人穿這些,會讓人覺得普普通通,而華濃卻穿出了屬於自己的鬆弛感。
她懶散站在車旁,一手搭在車門上。一手隨意垂在身旁,望著她像是一個勝利者望著失敗者。
無聲的宣告最為誅心。
她與華濃之間儘管沒有任何直截了當的仇恨,可間接性的,卻成了仇人,想當初,她甚至將她奉為偶像,而今……成了對立關係。
梁珊跨步下臺階,順著柏油馬路朝著華濃而來,站在黑色的邁巴赫前,望著她,譏諷開腔:“恭喜華公主了。”
華濃淺笑點頭,面容上含著年長者才會有的恩慈:“言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