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幾,這讓人情何以堪。
木子初暗歎一聲,翻到最後一頁,見有人爆料說前些日子隔壁樓那張偷拍照是偽造的,據說是某不知名女星的素顏照。
木子初鬆了一口氣,默默地關了這個視窗,正打算找林躍吐苦水,誰料瞥到搜尋首頁第三條的內容,心裡猛地一跳。
有人提問“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是什麼意思?再怎麼樣,木子初也看得出這句話的字面意思。但她還是緊張地點了進去,小心翼翼地,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
回答不出所料,縱然木子初不知道其出自《越人歌》,但簡單的望文生義她還是懂的。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木子初喃喃念道,反覆唸了兩三遍。她連忙起身,翻箱倒櫃,迫切地想找出那枚印章。
桌面,沒有。
抽屜,沒有。
雜物箱,沒有。
會不會忘在城市花園裡了?會不會沒帶過來?
木子初無力地坐在床上,問自己:找到了你想怎麼樣?
“連沐,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你是說你喜歡我嗎?”木子初自言自語。
突然,她打了一個激靈,想起當初搬家時為了不佔用空間,將平日用不著的一些東西收進衣櫃裡了。她便立馬掀開衣櫃門,在角落裡翻出一個紙盒子。開啟後果然看到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盒子裡邊正是她心心念念要找的印章。
她伸手撫過,印章表面有些地方凸了起來,正是反寫的“木兮”二字。那兩個字用不知名字型雕刻而成,木子初當時猜了很久,又拼命向連沐打聽,最終才知乃是“木兮”。
木子初心裡翻江倒海,一時理不清思緒。她閉目回憶著當日情形。那時連沐對她的追問有些不耐煩,輕彈她的額頭,眼睛幽深但很亮,說道:“‘木兮’合起來和‘朽’字有些像,不就指的你這根朽木。”
木子初的眼睛有些酸澀,不知自己究竟想笑還是想哭,道:“木子初你果然是根朽木!你是大笨蛋!”她想了想,又恨恨地補充道,“不對,連沐才是笨蛋,大笨蛋!什麼都不說,誰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她迫不及待地抓起手機,撥通連沐的號碼。不管現在已近深夜十二點,不管連沐是不是已經睡著,她想聽到他的聲音,很想。她想告訴他什麼,什麼都好。
等待的時間很短暫,對木子初而言卻十分漫長。她默默地數著自己的心跳,又數著耳朵裡傳來的“嘟——嘟——”聲。
“喂?哪位?”電話接通了,一個有點熟悉有點陌生的聲音。
木子初突然清醒過來,確認了一下自己所撥的號碼,問道:“請問……連沐在哪?”
“呀,我認出你的聲音了!其實一看來電顯示我便猜到是你了。姐姐,我是蘇菲,你怎麼知道我正倒時差睡不著?咦,不對,這是連沐的手機。你要找他嗎?我沒帶手機來中國,便拿連沐的手機用幾天,你找他得打電話到醫院。不對,現在那麼晚了,醫院不讓打電話了,怎麼辦?”依舊是蘇菲元氣十足的話語,只是說到最後三個字時她語氣漸弱,有點心虛歉疚。
木子初撥出一口氣,道:“算了,沒什麼事。”
“姐姐,我現在住在連沐屋裡,不是小姑姑他們那個屋子,是外面那間。”她嘿嘿一笑,“連沐開頭死活不讓我住進來,經過我死皮賴臉一哭二鬧三上吊,他終於乖乖地將鑰匙交出來了。我告訴你,我在這屋裡發現了很多連沐的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木子初一愣,終於有些理解連沐無可奈何的態度,也明瞭當初自己無理取鬧時讓人哭笑不得的樣子。
蘇菲久不見答,突然笑問:“姐姐你不會在吃醋吧?”
木子初笑出聲,道:“沒有,我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