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
那雙帶著霧濛濛的潮濕眼睛,此刻正低垂著,沉靜著,依稀可見睫毛垂下的陰影在顫動,如落入水裡的蝴蝶。
沈珏一雙眼淡淡打量著白玉安,燈下的美人無論哪個角度都是賞心悅目的。
即便中了藥,那份骨子裡的雅麗,還是讓他看起來濯濯如白蓮,不可褻玩。
美人?
白玉安此刻不就是羸弱任人宰割的美人麼?
他那一兩分清高此刻又算得了什麼?
他真要對他做些什麼,他除了說一兩句嘲諷話,又能反抗什麼呢。
沈珏後背靠在椅背上,濃墨眼裡儘是白玉安的影子。
想著白玉安一個中了春藥都不舉的人,他能怎麼幫?
他倒是想親自幫幫他,可人家應該也不會領情。
微微挑了挑眉,手上摩擦著拇指上的玉扳指,沈珏才道:「白大人想讓我怎麼幫你?」
白玉安臉色潮紅,微微閉著眼快要撐不住,又咬著唇畔醒神幾分,才沙啞道:「下官想請沈首輔帶我離開這裡。」
沈珏微嘲:「白大人這副模樣,還走得動路麼?」
白玉安放下手臂,喘息著看了眼沈珏:「只要沈首輔能護著下官出去,不讓韋妙春看見,其他的不用沈首輔管。」
就算是求人也這般理所應當。
沈珏無聲笑了笑,這性子也只有他縱著了。
起身走到衣架旁,沈珏從架子上取了一件黑色斗篷,就又走去白玉安的身邊。
在白玉安錯愕的眼神中,他淡淡笑了笑,就將斗篷披在了白玉安的身上,又躬著腰身替白玉安將領口的繩子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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