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對岸黑暗的湖面照亮,知州急匆匆從樓船上下來,踏上搭的木板,就連忙往沈珏身邊走去。
他駝著背,看著圍在沈珏身邊一個個身穿寒甲,腰間緊握長刀的侍衛,滿臉奉承討好:「下官叩見沈首輔。」
說著就叩跪了下去。
楊江這地方偏僻,哪有什麼大官來過,一來居然還是首輔這樣的大官。
那氣勢光是站在那處,就讓陳之洞腿軟的直不起腰。
沈珏緊緊抿著唇,未看身後人一眼,低沉道:「我的人落水了,不管死了活了,我要見著人。」
「多深的水,也務必將人給我撈起來。」
那話語沉沉,如千鈞下來,陳之洞幾乎快頂不住,冷汗涔涔落下,幾乎快暈了過去。
這麼深的江水,下頭還是流沙,哪裡敢應。
忽然又覺得肩上一沉,沈珏寬厚的手掌拍在他身上:「我路過楊江微服巡按,楊江是個好地方,但其他地方也得去見見,陳知洲若明白我的意思,就知道該如何做。」
沈珏衣襟上的水珠落到了陳之洞額頭上,也嚇得他身體一抖。
沈首輔這一身的濕,難道也下水了麼。
那必然是極重要的人。
也是,沈首輔身邊的人,哪個不重要。
那話裡的意思他也再明白不過,這就是給他表現的機會。
初春料峭,陳之洞滿頭大汗,連忙叩首應著。
起來後他就又去調來了兩艘樓船,上千個火把,將整個江面照的如同白晝,幾十米開外的水面都能看見。
洲縣裡但是會水性的全都叫了來,紛紛身上綁著繩子去水裡撈人。
沈珏至始至終臉色冷漠,只有站在他身後的長松才能看見,那負在身後的手指一直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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