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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白玉安一退下,坐在沈珏身側的兵部田侍郎嘖嘖兩聲:「這白編修倒清高。」

他感嘆完,又忙諂媚的去給沈珏敬酒。

沈珏眼角餘光看了眼那搖搖晃晃的白衣身形,未理會旁邊的田侍郎,自顧自站了起來往外走。

沈珏如今的地位想要走,也沒人敢多問,就連韋國舅都忌諱。

正廳內的賓客正熱鬧,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敬酒,有的已是酩酊大醉正被人扶著,有的正是喝在興起高談闊論。

白玉安一身白衣並不顯眼,她扶著額頭步履已有些不穩,一個路過的侍女連忙過來扶住她:「大人可需扶著?」

白玉安便搖搖頭,溫溫一笑便讓那丫頭紅了臉:「不必。」

說罷白玉安低著頭就往外頭走去,她現在只覺得頭暈的厲害,連步子都已走不穩,要是再待下去怕出了什麼變故,想著趕緊離開這裡穩妥些。

人群中沈珏淡淡看著白玉安踉踉蹌蹌的身形,又看著他暈頭轉的嚮往夜幕深處撞去。

他眼眸動了動,腦中浮現出白玉安剛才那染著薄紅的臉頰。

像是蓮花尖上的桃粉,清明色又偏偏動人的勾魂攝魄。

眼眸中不禁一暗,抬腳跟在了他的身後。

第2章 登徒子

獨身往夜色中的大門走去,白玉安步子微微踉蹌,頭也暈的厲害,眼前事物漸漸有些扭曲,也不知自己究竟走到了何處,周圍也未見一個丫頭。

她又隱約瞧見幾步遠處有處涼亭,便忙坐過去歪頭撐在圍欄上閉目緩神,想著等醒了酒,待會還是拉個丫頭送自己出去。

還未讓涼風吹熄發燙的臉頰,白玉安就好似聽見有腳步聲過來。

她頭痛的厲害,想什麼都遲鈍幾分,覺得許是丫頭路過,便閉著眼沉沉靠著,未去理會。

深秋風涼,白玉安這般吹著才覺得微微舒緩些,微醺的不由嘆息一聲。

今日是她第一次飲酒,往常見同僚總是飲酒作詩,也嘗試過嘗了嘗,但一聞到那味道還是戛然而止,沒想到酒的味道竟這麼難喝。

直到現在,白玉安都覺得自己的喉嚨好似在被火燒著一般,讓她極不舒服。

腳步聲落在身前,一道低低的男子聲音傳來:「這丫頭倒瞧著勾人,只是不知道會不會伺候。」

白玉安正昏著,聽見這低沉的聲音,腦中也沒反應過來,也不知這話是對誰說的。

正打算費力睜開眼瞧瞧,下一秒就感覺自己的衣領子,竟被人用力揪了起來。

一陣眩暈過去,緊接著她就感覺自己被按在了一個胸膛上。

胸膛寬大挺括,耳邊甚至還有胸腔內有力的心跳聲,正貼著她發燙的臉頰。

這一突變讓白玉安的大腦一片空白,遲鈍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月色昏暗,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的白玉安,剛一費力抬頭,就看見一團黑影靠近,接著便是一陣眩暈,一道炙熱的呼吸便往她撲了過來。

難道是認錯了人。

稍微從遲鈍中反應過來的白玉安連忙想要開口,可自己的後腦卻忽然被一隻大手按住,一個人就粗魯的吻了過來。

那人的力道很重,毫不客氣的就撬開她了的唇舌侵犯進來。

苦澀的酒味在口中泛開,強勢的讓白玉安呆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感到嘴唇都被那人吻得發疼,白玉安這才恢復了些清醒,這喝醉了的登徒子,竟將她當作了國舅府的丫頭。

可即便是個丫頭,難道就能讓人在外頭這般無禮的輕薄麼。

連忙用手推著那人胸膛,奈何口中被那人含著發不出聲音,白玉安氣得一口就咬了上去。

可那人卻好似早就料到了白玉安會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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