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業費。我點燃許多蠟燭,擺在客廳茶几上。簡單衝了碗泡麵,如此度過一晚。
接下幾日,反覆如此。單調冷清的生活我已經慢慢習慣。交物業費的日子已然臨近,就在我決定擠身到學校宿舍的時候,我又被林宇涵拉回他所掌控世界裡。
深夜有種刺眼光亮晃醒了我,睜眼看向窗外,是車燈。我迅速起身,跑到落地床前看外面,那車停在別墅院子裡,車牌號驚醒的告訴我是林宇涵回來了。可我依然質疑,想看清楚真偽,直到見司機周師傅,下車開車門,他從容的由車上下來。我才慌忙的開了客廳所有的燈,開關失控,我才想起關了總電源,忙跑到地下室開總電源開關,門鈴已響了。
我耽誤開門,林宇涵很是不高興,見是我開門,又一愣。我趕快給他拿雙拖鞋,避開他審視的目光。
他走進房間,盯視到客廳;蠟燭,被褥,雜菜袋,泡麵碗,是雜亂不堪。
“你在幹什麼?”話語平靜,可聽得冷。
“我在看書”知道他是愛乾淨的人,喜歡井然有序環境,怕已惹怒了他,又囁嚅說:“還有,等你”
他果真不再發問我,四顧周圍,好像初來此處一樣,我知道他在等吳姨,解僱家用的事我現在還不敢跟他說,因還不知道他此刻回了目的。許是了了把我解決了,收回別墅,許是那甜膩聲音歸屬者要鳩佔鵲巢。
我只能緩行於是,便說:“吳姨請假回了趟上海。其他的人我也放假了。我用不著伺候的”
我音量越說越小,尤其是“用不著伺候”這幾個字,低得我都有些聽不見。
他沒有理會我徑自上樓,我突然想到鍋爐閥門沒開,他習慣一回家就泡個熱水澡。我趕忙跑到地下室開啟鍋爐房閥門。
我從地下室上來,見房間所有燈都開著了,連壁角處燈都開著,才恍然想起那日回家,空空無人,為打消恐懼,我將房間所有的燈都開啟了。後也沒有關,就闔上了所有房間的電閘。
真是懊悔,甚怕他是生疑。
我趕忙將房間每個角落燈關上,正琢磨著一會兒如何回答他的質問。便聽他在樓上喊“你在哪?”
“在這兒。”
他站在二樓圍欄邊俯瞰樓下仰頭的我:“幫我把洗澡水放好”
我應聲,去準備。完事,我迅速跑回自己的房間換上白色帶蕾絲邊長睡裙,記得他初見我這件睡裙的時候,說我像個小天使。來到他的房間讓自己心情平靜的倒在他床上。突然我又坐起身,每回來他房間都是吳姨招喚,或是他提前告知,現在他沒有任何吱語我就躺在他床上,不是讓自己置身尷尬之境嘛。我臉一熱,趕忙下床。就在要走到房門口的時候,他從浴室裡出來,我惶然站住腳。
“幹什麼去?”
“回房間”真相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把房門關上,又關了主燈:“睡吧”
我唯唯諾諾跟他上床躺下。
窗外月色如銀,照得園景亦如白晝,聞到他身上薄荷沐浴露香氣,我安然的入睡。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一、同是天涯淪落人
晨霧如薄薄屏障,幾乎遮擋了前方的山路
肩背上的行囊,沉重如一座山,壓得我似一隻小蝸牛,雖舉步維艱,也要拼命前行,慢了一步,就看不到老村長的羅鍋的背影。
聞聽到老村長嘮叨的聲音:“人家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也不是人家親娃,人家養你就是找一個能幫他們長久幹活的嘛。”
我邊哭邊著追趕他說:“我真的幹不動”
老村長放大了嗓門:“你是隻有五歲的娃,幹不動力氣活,可一點點幹嘛。現在村裡鬧饑荒,誰家有多餘糧食養你,我這老村長也是沒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