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機關。
這天破曉前,天空陰沉沉的。連日操勞的徐履峻想派人到省委彙報情況,請贛東北紅軍來支援,便來到民眾局辦公室。突然,敵人亂哄哄地從村外湧來。徐履峻急忙射到牆邊。但回頭一看,村這頭也晃動著人影,有一股敵人包抄過來。他想找人透過民眾會,便迅速越過幾堵矮牆,準備衝出村外。敵從見到有人,馬上合圍上過來。徐履峻迅即躲進一個穀倉。由於反革命分子突然向敵人告密,徐履峻立即爬上屋頂。敵人端著明晃晃的槍刺逼上來了。徐履峻伏在屋脊上,掏出勃朗寧手槍,擊斃了幾個敵人。他知道子彈快用完了,決心履行入黨誓言,永不變節。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這時,便把最後一粒子彈留給自己——莊嚴地向自己的口腔射擊,為人民的解放事業獻出了血肉之驅。至此,第一次上梅暴動遭致失敗。
上梅暴動的失敗,讓在崇安的會全心裡很傷心,因為在上梅的這些日子裡,他確實看到了上梅和大竹的巨大不同,他開始嚮往革命。可是暴動卻失敗了。在大竹的茂春也很擔心會全。因為是他讓會全去崇安的,身為父親的,怎麼會不擔心自己的兒子呢?
可是,這次暴動雖然是失敗了。但共產黨人會放棄暴動嗎?
作者題外話:本篇中參照,摘錄了許多黨史資料。在下一章中,第二次上梅暴動將舉行。這次暴動又能夠成功嗎?會全的使命,他的父親茂春能夠看到暴動的成功嗎?會全有會遇到怎樣的遭遇呢?
4 復仇
上次說到第一次上梅暴動最終以失敗告終。會全心裡很傷心。可是作為革命者,犧牲是不可避免的。如果因為畏懼犧牲就止步不前,那還叫革命嗎?所以,我們的革命先輩沒有放棄。
第一次暴動失敗後,陳耿一面組織崇安黨員骨幹和革命群眾分散隱蔽,儲存革命力量,一面向省委請示。省委發出《告崇安同志書》,特派省委候補委員、福州市委書記楊峻德(楊敏之、楊適)到閩北加強領導。黨中央也對這次暴動後的鬥爭任務作了重要指示。
陳耿肩負起繼續領導農民革命的重擔。他於十一月潛回程家洲,同各地堅持鬥爭的領導人徐福元、左詩讚取得聯絡,恢復了黨的組織。陳耿分析了形勢,認為雖然第一次暴動失敗了,但農民群眾中蘊藏的革命熱情仍然十分高漲,黨組織有能力,群眾有力量舉行新的暴動。
陳耿決定乃以崇安東鄉上梅一帶作為工作重點。十一月二十一日,他以打短工為名,在上梅梅嶺村落腳,找到民眾代表,恢復了上梅民眾會組織。
十二月上旬,省委特派員楊峻德到達崇安,與陳耿一起,於十五日在梅嶺北坡的燕子巖村召開各鄉黨員代表會議。會上,楊峻德、陳耿總結了上次暴動失敗的原因和經驗教訓,分析了崇安的形勢,提出:在全縣範圍內發動群眾,積極宣傳黨的土地政綱,迅速恢復和發展民眾會,建立脫產的民眾隊武裝作為骨幹力量,再次舉行以上梅為中心的農民暴動。當前,必須*鄉村惡霸豪紳、反動聯頭,打擊革命氣焰,激發農民群眾的革命熱情,並以此揭開暴動的序幕。
十二月十八日,陳耿在東鄉揭開了再次暴動的序幕——捕捉下梅地方惡霸、反動聯頭唐錫貫。這天早晨,陳耿帶領二十幾名民眾隊員,從預先埋伏地點巖山頂插到與下梅街隔溪相望的溪塝村,派人摸清情況後,便陸續進入下梅街,到唐錫貫,民眾隊員戴上早已準備好的紅袖章,列隊上街,押著唐錫貫往外走。這天是下梅墟日,頓時街上人群騷動。陳耿見狀便喊:“大家不要怕,我們是打捐打稅為窮人的!做生意的還做生意!”
一九二九年一月十八日,陳耿率民眾隊員下山,到上梅下屯村重新成立民眾局,並召開群眾大會,鄰近鄉村共到會一千餘人。陳耿在大會上號召工農群眾團結起來,為階級的解放而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