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還有自知之明,本小姐可是想了個絕好的主意,保證能夠讓爹爹鬆口。”蕭蝶不無得意的說道。
“不知是什麼主意?”沈辰連忙問道。
便聽蕭蝶說道:“我爹之所以急著下決定,無非是看上你智勇雙全,尤其是膽色,確實比其他人而言要出眾一籌。但你若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好,爹爹自會考慮一二,把這婚約之事擱置下來。”
沈辰微微頷首道:“蕭小姐所言極是,那具體是要如何去做呢?”
蕭蝶便說道:“眾所周知,我蕭家和夏侯家結怨極深,可謂水火不容,更不乏屢屢有武鬥之事。不過,這矛盾再深,有一個無形的規則卻從未被打破過,那就是地位。”
“地位?”沈辰若有所思。
蕭蝶認真說道:“能夠和對方嫡系子弟起衝突的,也唯有我蕭家的嫡系,而和對方近親起衝突的,那也必定是我蕭家的近親,這血脈的等級和地位縱然是在衝突中也不曾打破。我蕭家的遠親自不會主動和夏侯家的近親乃至嫡系起衝突,反之亦然。”
沈辰聽得倒是恍然大悟,而且這道理來說自然是說得通的,就如同當初在萬器行的時候,程長亭再如何傲慢,亦不敢和自己爭鋒一樣,無論身在何家,嫡系都是其他支脈無法匹及的存在,乃是一個世家的根本。
他便說道:“蕭小姐的意思是,讓我去挑釁這夏侯家的嫡系子弟——夏侯軍?”
蕭蝶輕笑一聲道:“你倒也不笨,這主意其實我那天晚上便給你說過,不過當時想得並不周全,這幾日深思熟慮之後,反倒覺得那方法極好。你想想,那夏侯軍早把你看成眼中釘,就好似一頭見著肉包子的餓狗,不需要費什麼勁,只怕一句話就能夠讓他撲過來,再把這衝突鬧大點,弄得人盡皆知的話,必定是滿城風雨。”
沈辰靜靜聽著,只聽蕭蝶又繼續道:“到時候我爹爹必定也會有所猶豫,這膽色到底是要有個度的,過了這個度那就是狂妄無謀了。而且在道理上卻也說得通,你這人呢雖然打仗是有點頭腦,不過為人處事那就差了,否則在秋陽郡的時候就萬萬不該和夏侯家起衝突,如今你快成我蕭家女婿,因此得意洋洋做出這挑釁夏侯家嫡系的蠢事也並非是合情合理,當然,你說你不想故意輸給他,而丟掉面子,丟掉仕途,那就索性把他打得服服帖帖的。這樣一來,你也沒有丟臉,好歹名聲不減,我爹爹雖然猶豫你是否是合適的人選,但也不會遷怒於你,可保你仕途無憂。”
她略略一頓,又道,“就算從中有阻礙,你未和夏侯軍對戰,但若當著數千官兵的面羞辱他一番,那可也是不得了的大事,絕非秋陽郡那裡的衝突可以相提並論呢。”
蕭蝶一席話說完,沈辰亦不由微微頷首,輕讚道:“這主意確實是兩全齊美。”
他這稱讚倒真是發自內心,就好似在絕望中看到了一線曙光似的,確如蕭蝶所言,這個辦法即能保名聲,又能推婚約,而且還不會影響到自己的仕途。
以前和夏侯軍起衝突,那也只是言語上的,但若發展到武力上,直接把夏侯軍打趴下,那事態是完全不一樣的。
當然,惹上夏侯家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反正都惹了一次,上次在囚虎城城門前,那步兵校尉夏侯剛還撂了句狠話,自然也沒有必要對夏侯家貼什麼笑臉。
聽得少年稱讚,蕭蝶便是笑顏如花,微微昂起下巴,嬌滴滴的說道:“本小姐怎麼說也算熟讀兵書,只要動動腦筋,哪有什麼事情難得倒我。”
沈辰一笑,問道:“那蕭小姐以為,我們該如何行事呢?”
蕭蝶便道:“這還不簡單,咱們現在就去校練場!”
“校練場麼?”沈辰若有所思,這囚虎城步兵飛騎都有各自的軍營和訓練地,但也有著一個共同的校練場地,畢竟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