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被安排去了最北的大城郡,這姜經年手下養了一堆飛揚跋扈的手下,一入城,便找到那些商人公然索要錢財,名曰保護費,意思是他們若不來,這城池早就被攻陷了,這些商人不知會損失多少。”
“如此做豈不是引起民憤?”羅裁說道。
沈辰頷首道:“自是如此,而且他們索要的錢財也不是個小數目,而不如期繳納,那些手下隨便遍個理由便將這些商人投入大獄中,逼迫其親人繳納錢款。”
“這樣和土匪有什麼兩樣?沒想到這堂堂大將軍的弟弟,竟然是如此一個惡徒!”羅裁冷哼了一聲,又說道,“那這事情就沒傳到姜一春耳朵裡?”
沈辰微微一笑道:“重點就在這裡,這事情早就傳到姜一春那裡,但是,姜一春是何等人,乃是堂堂一品大將軍,怎麼會把這些商人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輕描淡寫告訴姜經年,事情不要鬧大,如此反倒讓姜經年變本加厲,橫行郡中,魚肉百姓,不僅普通百姓見了就躲,這一般官員也不敢和他頂撞。但恰恰有一個人,卻是有這膽子,公然和姜經年對抗。”
“是哪位官員竟有如此膽色?”羅裁好奇道。
沈辰說道:“此人名為周沼義,本是大城郡的大都尉,根據所收集得來的資料,此人忠肝義膽,豪放不拘,痛恨權貴而體貼民情,為官二十來年,政績卓越,不止是在大城郡,在望山郡、三陽郡一帶也都是名聲極好,據說也受到州城將軍的賞識,意提升為校尉,只是因為這戰事突來而耽擱了。自姜經年入城之後,發生這勒索之事,他便去拜訪過姜經年幾次,好心勸說,只是姜經年置之不理,最後,正是這位周大人跑到望山郡,去把這事情告訴給了姜一春,結果姜一春根本就沒往心裡去,爾周沼義這麼一個舉動惹怒了姜經年,他便找了個藉口將他調到了虹關城去。”
“姜經年這麼做,必定引發五城尊重周沼義的官員的不滿,莫非殿下的意思是,藉助這股不滿,來籠絡人心,借這些人之力從內部破壞掉,助我們攻下五城?”羅裁有些恍然大悟。
沈辰說道:“大致的方向是這樣,但羅統領你說的並不算準確。要想透過周沼義這件事情,得到這些地方官員的幫助,以現在的情形來看並不足夠。畢竟,雖然姜經年蠻橫肆虐,貶了周沼義的官品,降了他的職權,但還不至於讓這些官員們背叛國家呀。”
羅裁聽得直點頭道:“殿下說得極是,那殿下的意思,莫不是要在這上面在作作文章?”
沈辰一笑道:“正是如此,要去依次策反這些地方官員,太過麻煩而煩瑣,更容易暴露我們的計策,而對這些官員最為了解,而且也是這些官員主心骨的,便是周沼義。我想姜經年對周沼義來這一手,也是殺雞儆猴,讓這些地方官員知道,他才是大城郡的主宰。而要策反周沼義,就要將他逼入絕望之中!”
羅裁聽得若有所思,便問道:“那怎麼樣才能夠讓他絕望呢?”
沈辰說道:“周沼義對國家的忠心不可否認,但當這份忠心耿耿所換回來的只是絕望的時候,自然人心就會有所動搖。要讓他絕望,便要借姜經年之手,你且命人去散佈訊息,就說周沼義不滿於姜經年乃至姜一春的所做所為,欲寫奏摺呈報皇帝,而奏摺之上寫著大量不利於姜經年之事,到時候,姜經年自會有所舉動。”
“是,屬下這就去辦!”羅裁拱拱手,大步而去。
在五城之中本就安插了大量的兩國聯盟的探子,以各種身份偽裝起來,而坊間流言本就是一傳十十傳百,關於周沼義寫奏摺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姜經年的耳中。
姜經年在皇城中便是出了名的驕橫,憑藉著姜家的背景,除了這皇子皇孫不敢招惹外,這在外城之中,可謂是一大惡霸,受了這區區地方官的頂撞,姜經年自是不放在眼裡,一句話便將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