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便要問清楚清微宗在這勢力分割上的態度,而有他說話,其他道宗尤其是在雲州這一片區域的道宗便都是豎起了耳朵,事關切身利益,自是不會怠慢。
楚長天又豈會不知道這李昌儀話中的意思,他微微一笑道:“道宗支脈千分,理念各有不同,但皆是為了引領凡人,共赴大道。但確實,各道宗之間理念上的衝突也不可忽視,本宗也很清楚,我宗道觀的建立也有不妥之處。這事情本宗自也心裡有數,畢竟我教乃是青嵐國國教,如今青嵐國皇城將在雲州重建,因此本教發展的重心也會放在雲州那邊。”
這一說,眾道派便都徹底鬆了口氣,清微宗把勢力重心放在已經被佔領的蒼漠國之土上,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這樣一來,眾道宗在這方的勢力便不用擔心會被清微宗吞噬。
李昌儀倒也微微頷首,認為這楚長天倒是識趣得很,這樣一來,朝雲教的勢力也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就在這時,盧奔雷冷笑一聲道:“楚宗主好大的魄力呀,自古敗國之土,教宗勢力大漲,清微宗要想將勢力紮根在蒼漠國國土之上,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話說得自也有幾分道理,天下大亂,百姓蒙難,大量的平民都會轉入道宗庇護之下,導致道宗勢力大增,信徒倍漲。因此,雖然蒼漠國淪陷,但其國境之內的各大道宗支脈卻是勢力大漲,清微宗要想立足,自然也需要耗費不少的力氣。
而且,就算是國教,也沒有幫助皇族不倒臺的理由,國教的存在,只是作為一國道宗之正統對付邪道,至於這朝代輪換,乃是世俗之事。
楚長天含笑說道:“身為國教,便多了一份對國家的責任,除魔衛道,鞏固疆土。就算阻力再大,我清微宗也誓要紮根他土,縱然和其他宗派會有所衝突,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盧奔雷冷眼看著楚長天,爾後說道:“好一個不得已,我看楚宗主也是個光明磊落之人,那今次有的話,本長老也就開門見山的說了!”
話到這裡,殿內外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誰都知道天正教這盧大長老的性情,他語氣不善,便引得其他宗派的人揣測其用心所在。
唯有楚長天心裡有底,淡淡說道:“盧長老有話,儘管說便是。”
盧奔雷便聲音一抬,厲聲說道:“大半年前,我門下淨修院副院主餘冬聲領一行門人趕赴邊族之地,追查黑天教教眾蹤跡,最後一路追蹤到了傳說中消失的‘萬邪之城’,更找到了黑天教已經復活的黑天元祖,欲將其消滅。但沒想到,貴派竟有弟子協助這些邪道,打傷我宗門人,而貴派之弟子更趁著餘副院主被邪道重創的機會,毀了他的根基!若非我門下門人機靈,借御風符而逃,只怕會冤死在那惡徒的手中。本宗早已派人送來畫像,但貴派一直沒有個準信,今次本長老親自過來,便是要問一問,那畫像上之人,可是貴派的弟子?”
盧奔雷語速極快,一席話如連珠炮般落下,頓讓殿內殿外數百道眾皆是大吃一驚,就算是朝雲教宗主李昌儀和雲霞派宗主於靜安也不例外,皆是皺起眉頭,整理好這一席話中的資訊。
其實,關於餘冬聲被毀根基的事情早有風聲傳出,畢竟他在天正教內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這麼大的事情是瞞不了的人。但各宗派雖得到訊息,但全然不知道這件事情竟和清微宗有關係。
而天正教身為霸州國國教,早將這一方土地視為囊中之物,如今突然冒出另一個國教勢力,自然有些不滿,因此盧奔雷一直拉著臉,眾人自也覺得可以理解,但萬萬沒想到兩宗之間居然還有這一件紛爭。
無論是萬邪之城,復活的黑天教元祖,還是正道門人幫助邪道,都意味著這一件事情有著擴大化的可能。
盧奔雷一副質問之態,聲如洪鐘,彷彿隨時都會暴怒一般,那強橫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