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簡文禮目落到他身上,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殺機,一字一句的道:“我們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殺了十四皇子!”
“什……什麼?”段玉山大吃一驚,他千料萬料,卻沒料到簡文禮居然給出瞭如此答案,他連忙說道,“簡老為何要殺十四皇子?”
簡文禮仰頭望著窗外,淡淡說道:“當年,先帝召集諸位大學士,為列位皇子擇師,你可知我為何獨獨選中了當時並不起眼的陛下呢?”
“那是簡老有一雙慧眼。”段玉山說道。
簡文禮微微一笑,拂拂長鬚,有幾分傲然的說道:“老朽自成為大學士後,入得藏書閣閱讀萬書,可謂廢寢忘食,偶得一奇書,名為‘天相奇談’,講的乃是識人相面之術,老朽深研熟讀,爾後為諸位皇子相面,便認定陛下有一國之君之相,爾後選之。”
段玉山聽得恍然大悟,說道:“原來簡老竟擁有如此相人之術,說起來,自陛下登基後,簡老所推薦的臣子,皆為陛下所重用,個個也都是為國家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簡文禮含笑說道:“這些人都是老朽觀相而選之人,個個都是忠義厚德之輩,有他們輔佐陛下,老朽才能安心辭官吶。”話到這裡,他臉色一沉道,“殿下可知,這十四皇子的面相為何?”
“還請簡老明示。”段玉山見他神色凝重,不由小心翼翼的問道。
簡文禮一字一句的說道:“初看此子,便是皇氣尊貴,分明有著皇族高貴之血統,我初也以為是哪位皇家子弟,並未在意,但是,剛才他道出身份,我仔細一看……”
說話間,他輕噓了一口氣,慎重其事的道:“此子分明天命極強,猶在陛下之上,更可怕的是,觀其面相風骨,分明有一統諸國之帝相啊!”
“什麼?”段玉山也不由得猛抽了口涼氣。
雖說皇子皆有天命,但大部分都是天命不足以為皇,最終成為郡王,不過一方之諸侯,而天命之皇者,至少也有著五分天命,而沈辰的天命更在當朝陛下之上,那也就意味著,會對陛下構成威脅。
而且,一國之君名為皇,唯有歷史上那些一統諸國的皇帝才有資格稱為帝。
他便不由輕噓道:“怪不得那蒼漠國皇帝也敗在這十四皇子手中,原來,竟是運道不如對方。”
簡文禮頷首說道:“天命之道,非我等凡人所能瞭解。但是,皇者之戰,天命的多少幾乎決定著雙方的勝敗。你想想,這十四皇子即有帝命之相,又把手伸到我連山國來,無論他是好意惡意,都會影響我連山國的國運,你說,他該不該殺?”
段玉山眉頭深皺,未想到事態如此重大,他本就是重情重義之人,沈辰在不知情的情況救了他和女兒的性命,這份恩情宛如重造。
但這沈辰連國運都能影響,影響到皇族的存在,身為皇族的一員,他自然也不能等閒待之,只有將私情放到一邊。
只是殺救命恩人這事情,光是想想,便都是內心惶恐不安,更有違他一直秉承的道義。他雖生於皇家,卻自小就厭煩殺戮之事,尤其是手足兄弟之間為了爭奪皇位而相殘,更是讓他厭惡之極。
所以,雖然當時段玉山極有可能成為皇帝的人選,但他卻為了避免手足相爭,最後自動放棄,甘願成了這西部三郡之王,也因為他毫無野心,所以才受到當今皇帝的信任,在皇朝裡也有幾分話語權。
一方是私情,一方是國體,他思忖半刻,難下決斷。
簡文禮便滿臉不悅,沉聲說道:“殿下如此優柔寡斷,也怪不得當初急流湧退。但這件事情卻由不得我們後退呀,老朽知道殿下的顧慮,此事不合道義,但有時候行事卻是不能講求手段,為了國運昌隆,我們身為臣子,就算再大的罪名,該擔當的也得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