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續續也有一些面試電話,不得不說,二十七歲是一個尷尬的年齡,在牧歌看來,工作三年的自己已經積累了足夠的經驗,完全可以勝任一些‘高’一點的職位,而公司方面則認為他還需要在磨練一兩年。
如此一來,不是牧歌的要求略高,導致公司放棄牧歌,便是公司不滿意牧歌,總而言之,就是還沒找到工作。
“實在不行,自己找個小生意做做得了。”
自己做生意不同上班,加之要投入本錢,稍有不慎就可能讓三年來辛辛苦苦積攢的幾萬塊付之東流,因此,心中雖然有找點生意做做的想法,但卻遲遲不敢真正的踏出那一步,付諸實踐。
“你好,你掉東西了。”
牧歌扭頭,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而當他的目光落在男子手上的畫卷時,整個人跟見鬼似得一顫,目光驟然銳利,盯著男子質問道;“你是誰!”
陌生男子抓了抓腦袋;“額,我是誰不重要吧,這是你掉的東西。”隨手將黑不溜秋的畫卷遞給牧歌,轉身離開。
“喂喂,等等,你搞錯了,這不是我的東西啊!”牧歌喊住男子。
幾步外男子扭頭肯定道;“是你的,我看著它從你得挎包中掉出來,不會錯的。”
“挎包?”聞言牧歌又是一寒,這鬼東西不是給我扔進人工湖中了嗎?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挎包中?
看著手中的封神榜,牧歌咬牙,幾步走到不遠處的垃圾桶邊,一邊咒罵,一邊將它扔了進去,繼而快速離開。
有人說,一個人的命運打從出生的一刻便已註定,掙扎、反抗或許只能讓過程顯得更加曲折、更加跌宕,而結局永遠不會改變。
次日清晨,牧歌早早的起床,前往菜市場買菜,找工作、還是一個滿意的好工作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在存糧足夠的情況下,慢慢等待總會碰到合適的。
在菜市場和諸多阿姨大戰了三百回合後,牧歌提著兩手戰果回到家中,買了一條魚,準備給自己燒一個鮮美魚湯補補身子,倒提塑膠袋,打算把魚倒進水桶中,用清水養到中午。
撲通!
“媽的!老子的魚呢!”牧歌看著跌入水桶中的畫卷,又驚又怒,“陰魂不散是吧,看老子不毀了你!”
滿臉漲紅的牧歌拿著畫卷,衝進廚房中‘啪’的一聲開啟煤氣灶,呼——藍色火焰騰起,將畫卷橫在火焰上,以烈焰煅燒。
“讓你陰魂不散,讓你陰魂不散,讓你陰魂不散……”
十分鐘後,牧歌情不自禁的後退兩步,頂在牆壁上,十分鐘了,整整十分鐘了,被火焰煅燒了十分鐘的畫卷,愣是一點屁事沒有,甚至於畫卷上的溫度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完好如初。
“治不了你了是吧!”
顧不得吃飯,牧歌揣著畫卷打車直衝機場,蹲點檢視許久,在飛往紐約的候機室內,趁著某一家子不注意,將畫卷塞進了一個書包中,隨後站在巨大的玻璃下,看著飛機離開地面,消失在天際,哈哈大笑。
“大洋彼岸,我不信你還回的來!”
幾天後,牧歌開啟門,看著滿臉微笑的快遞小哥指著鼻子疑惑的問道;“我的包裹?”說話間,他還湊到包裹上看了看地址和收件人,確實是自己,而當他看到寄出地址是在紐約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刷刷的簽上大名後,開啟包裹,和他想的一樣,那個該死的、黑不溜秋的、醜到爆的畫卷又回來了!
媽的,紐約你都回得來?話說,你丫的怎麼填的快遞單啊!
接下來的幾天,牧歌嘗試了各種辦法將那可惡的東西送的遠遠,然而每一次,它都能以各種詭異的方式回到自己身邊,那股邪性,漸漸令他端正了心中的態度,認清了某種現狀。
沙發上,牧歌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