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弄還喜歡親他的耳垂。
鍾宴笙想著,身子往蕭弄懷裡壓了壓,想湊上去咬蕭弄的耳垂,靠上去時,身體頓時一僵。
蕭弄什麼時候……
鍾宴笙一時說不上是羞赧還是心虛,半晌沒敢動作:“你難受嗎?”
蕭弄略低下頭,呼吸滾燙:“嗯。”
好像是因為他才難受的。
鍾宴笙也不是那麼不負責的人,想起那天蕭弄讓他做的事,眼睫顫了幾下,伸出指尖,小心翼翼地往下壓了壓。
壓下去就好了。
但事與願違,更生龍活虎了。
鍾宴笙有幾分無措,嚥了嚥唾沫,只得扭開視線,假裝沒看到,膝蓋往後蹭了蹭,離蕭弄遠了點。
被他觸碰的瞬間,蕭弄的鼻尖已經沁
出了一點汗意,四肢百骸的血液彷彿都燒得滾燙,偏偏懷裡清瘦的身軀卻往後退了退,察覺到鍾宴笙的退卻,他的聲音很沉:“不負責嗎?”
“……不關我的事。”鍾宴笙別開腦袋,小小聲,“你自己的問題。”
蕭弄又火大,又好笑,腦袋朝向鍾宴笙的方向,沒有再說話。
分明蕭弄看不見,鍾宴笙卻能感覺到他在看他,幽藍色的眼眸裡充斥著熱度與侵略性。
蕭弄不用看也能猜到鍾宴笙此刻慌亂的神色,被理智束縛的那些骯髒的、不可敘說的侵佔欲,從心底激發出來。
那麼漂亮,香的,甜的,乖到了骨子裡,讓人幾欲發狂,想要一寸寸將他揉進骨血裡,將他吞入腹中,弄得他哭泣不休,再吻去他的淚。
“乖迢迢。”蕭弄再次哄他,“解開繩子,聽話。”
哪怕鍾宴笙在這方面反應遲鈍,也看得出來此刻的蕭弄有多危險。
他的目光禁不住地往下瞟了瞟。
傻子才會在現在解開繩子。
鍾宴笙知道自己這個行為有些過分,但那天被迫幫了蕭弄一回後,他感覺要和蕭弄睡覺的話,可能難度有點大。
非常大。
他跪了半天腿麻了,往後緩緩蹭著,小心道:“你在屋裡自己待會兒,等你冷靜點我再進來。”
還想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
蕭弄眉尖一挑。
就在鍾宴笙的腳剛踩上地面的瞬間,腰上又是一緊,他整個人被用力摁進了蕭弄懷裡,驚慌失措地掙扎起來。
蕭弄的手能活動了?
他捆得很緊的,在蕭弄的手腕上繞了三四圈,繩子怎麼會鬆開的!
蕭弄單手把他按在懷裡,另一隻手緩緩扭了扭,隨手將事前從鍾宴笙懷裡掏過來的匕首丟到桌上,扯開蒙在眼睛上的髮帶,微微笑著抬起他的下頜:“想去哪兒,迢迢?”
看到匕首,鍾宴笙哪還不明白。
他就奇怪蕭弄怎麼會允許別人把自己捆縛起來,原來這隻壞狗一開始就做好打算了!
但現在明白已經晚了。
蕭弄託抱著站了起來,下一刻,一陣天旋地轉,他被放到了床上。
蕭弄覆下來,膝蓋抵進他腿心,輕而易舉地壓下他的手腕,手指在他手腕細嫩的面板上緩緩摩挲著,眼底燒灼著深濃的欲色,低下頭靠近他的脖子,唇瓣貼在緊張吞嚥的喉結上,沉醉地嗅聞著:“再治治我,嗯?”
像只興奮的大狗,終於被摘掉了項圈,按住饞涎欲滴的肉死死不鬆口。
難怪樓清棠叮囑他一定要綁緊。
鍾宴笙幾度想爬起來,都被摁回去,腰帶一鬆,蕭弄侵略的範圍也從脖子上換了地方,指尖撥開絲綢裡衣,看他那裡紅得不成樣子,悽慘得緊,高挺的鼻尖蹭上去,嘆息般道:“小可憐。”
好像始作俑者不是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