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要是腦子清醒,就絕不會賣給他國。”
稚綺稍稍拍了拍手掌,說道:“少俠既然如此聰明,怎麼不往深處想想?械器威力如此之大,全是因為魔紋陣法,魔紋有如此效用,風洲會不加以約束麼?在風洲,私學魔紋要砍頭,私授魔紋更是要誅九族。風洲幾百萬人,真正懂得魔紋的不會超過一千個,從事械器製造的也不過區區萬人。”
騅路奇道:“既然魔紋如此隱秘,那你怎麼會有風洲械器詳解那書?”
稚綺道:“魔紋之術,誰不眼紅?細作當然要派。那本詳解是一個細作窮盡心機混入風洲內部,在一個械器作坊裡當學徒,濃縮數十年的見聞寫成的密冊。說是密冊,最高階的也只到大型機巧炮的製作方法,更高階的仍然是謎。”
騅路道:“作坊?就沒有拜師學藝的細作麼?”
稚綺看了他一眼,無奈道:“你道天下人都傻,獨你一個聰明是不是?鳥洲與風洲雖不是同盟,但交往也有百多年了,風洲從不讓魔紋師見鳥洲人,只知道‘董徐沈王’四大魔紋大師,卻從未見過一面。我還聽說,風洲階級嚴明,魔紋師們獨住一城,城中所有人的來歷必須清清白白,普通人沒有令牌,壓根進不了城。如此防備,細作哪有用武之地?能混進作坊當個學徒,已經算是精英中的精英,細作中的細作了。”
話到此處,騅路不免懷疑起那謝老頭的身份,又問道:“有沒有可能……魔紋師的徒弟不習慣風洲的風俗,偷偷跑出來了?”
稚綺大聲一“哼”,極為不屑,說道:“少俠想法好極,你要是知道那等人,也介紹給稚綺認識好不好?”
騅路眉頭深皺,沉默不語。
稚綺一驚,說道:“你真認識?”
騅路道:“之前碰到了這麼個人,我現在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假的。”
稚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說道:“真的?人在哪裡?”
騅路甩開她的手掌,說道:“你急什麼?先不說他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魔紋師,做事也要有個先來後到,我還有事麻煩他呢。”
稚綺怒道:“你放肆!我堂堂公主,還要排在你之後?”
騅路看向她,笑道:“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公主殿下,不如你親自把他找出來怎樣?人海雖然茫茫,找一個人雖然困難,可人家是魔紋師啊,指不定把魔紋師三個字寫腦門上了,找起來極為容易。”
稚綺猶豫片刻,誠懇說道:“騅路少俠,你也知道,我要取天權城。要是有了魔紋師的幫助,勝算立刻大了幾分!”
騅路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我送了你一支妖獸大軍,可謂已是仁至義盡。”
稚綺笑道:“正是如此!小路,你真是我的福將,先是送我妖獸大軍,眼下又要送我一位魔紋師,我真不知怎麼感謝你才好。”
騅路道:“你在聽我說話麼?我說先幫我,然後幫不幫你,看魔紋大師的心情。”
稚綺嬌聲道:“哎呀,咱倆誰跟誰啊?先幫你先幫我,也沒差。”
皇室長女、鳥洲第一美人如此跟人稱兄道弟,可謂是那人的天大福分,可騅路偏偏不領情,說道:“親兄弟明算帳,先幫誰是要搞清楚的。不過你既然是公主,那我吃些虧,讓他兩頭幫就是。”
稚綺遲疑道:“真能讓他如此忙碌?那可是魔紋師,請都請不來的大人物,嚴格的說,他比神術師更加珍稀。”
騅路道:“你之前能想象妖獸會替你賣命麼?本大俠出手,有什麼做不到的事?”
稚綺一思索,說道:“好,我相信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