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怕死,只是我家還指望著我過活呢。陽妮子,妞兒,你們都是知道的,我爹媽病的病,瘸的瘸,這兩年我在府裡做事,還能送出些錢,也才好些,我若是死了,我那些弟弟妹妹可怎麼辦?我那大妹妹才七歲,不能叫賣了啊。”她說得傷心,幾乎就趴在馬車上痛哭起來。
悲情牌一直是很管用的東西,至少說的有些護衛心裡有那麼一絲的同情,畢竟他們有的也是這樣過來的。
於陽不由地冷笑一聲,她見鬧沒用,現在來跟她說悲情了,她也不想同這樣的人多說,拎了自己的包袱,回頭道:“姑娘怎麼不知道我們不體諒旁人?這跟前的人哪個沒有父母兄弟姐們?你若是回去自管回去,我又沒攔著姑娘?我就是體諒姑娘家裡只有姑娘一個才讓姑娘回去的,我若是不體諒姑娘,也就不開那個口了。”她走到謝鵬舉的跟前道,“馬車太慢,還是換了馬,也快些。”
騎馬確實快一些,只是於陽是什麼水平謝鵬舉還不清楚麼?謝鵬舉抱拳道:“我們先走,還請和兄弟護送姑娘過來。”
於陽知道他的意思,嫌一個大男人帶著自己不好看了,她笑著道:“妞兒不是會騎馬麼?我同她共乘便是了。
妞兒立即道:“是。我是會騎馬的,這你可以問姚大哥,我騎得很好的。”她說著便翻身上了拉馬車的馬身上,動作確實利落許多。她的動作立即贏得數名護衛的叫好聲,護衛們的讚許到讓妞兒感到一絲的羞澀。
謝鵬舉那是透過了,只是還多出了一個人,他的目光掃向了紅綃:“這位姑娘……還是坐馬車吧,也耽誤不了多久的。”畢竟只留下紅綃那一個女的也不是事,到最後還是要帶上的。
於陽瞄了一眼紅綃:“她不是要回去麼?就讓她回去好了。”
紅綃頓時傻了眼,她這個時候回去,她們都去靖安堡,她怎麼回去?看著連拉馬車的馬都卸了下來,她們這是讓她走回去?她失聲道:“你讓我走回去?”
妞兒笑道:“給你馬你會騎麼?”
紅綃緊緊地握住了拳頭,這幫人,這兩個人,要她走回去,那是不可能的,這麼冷的天就算是她一個人可以走,她也活不下去。那些人是打定不送她的,若是想活,那只有……只有跟著一起去了,至少……也許她命大,可是熬到援兵。
紅綃儘量用商量的口吻道:“還是坐馬車吧。我真的不會騎馬,我也沒騎過馬。”
於陽笑了笑:“也是,我有個好法子。和……”她一時還不曉得該怎麼稱呼和樂最合適,直接叫和樂顯得有些輕視,可那稱呼,就有些難辦了。
和樂到是反映快的,他立馬站了過來,再看著於陽的向自己使了使手做了個斜砍,他立馬明白於陽的意思,笑嘻嘻地走到紅綃的身邊:“紅綃姑娘,小的為您趕車。您還是進去吧……”
和樂的笑容讓紅綃感到一絲的寒涼,但是再瞧過去,只有笑意,那雙眼除了笑意只有謙卑。難道是外頭太冷了?紅綃攏了攏身上的灰鼠披風,點了點頭,還是到車上坐著吧,她們若是想騎馬就讓她們騎吧。
才要轉身到車裡,紅綃只覺得頸後重重地著了一下,她才反應是誰打了她,便暈了過去。和樂拍拍手,提著紅綃的汗巾子,不顧眾人愕然地表情直接將人橫搭在馬上,隨即也跳上了馬。
他這一手做的相當的利落,到有人忍不住道:“和兄弟,你這……跟山大王一樣。”
和樂笑了笑,也不覺得有人,拱了手,招呼著:“小弟今日洞房,還請兄弟們賞光。請。”說著夾了馬肚子“嗖”地奔向了前頭。
跟著眾人也都追了上去。
姚亮卻是放緩了韁繩一直跟在妞兒左右,生怕她們哪裡有什麼不便。
穆時風怎麼都不相信這一群走了的人,又會出現,而且,他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