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話,謝遠州頓時一喜,當即說道:“定會轉交,謝某替小女謝過王爺了。”
曾平卻笑著擺手,補充道:“這是淮王送與謝大小姐的,請謝大人不要搞錯了。”
謝大小姐?
彥如玉呼吸一滯,莫非淮王也喜歡上了謝知槿?
比起他的驚訝,謝遠州只能用驚愕來形容了,他麵皮抖動,嘴角抽搐,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淮王不是明著打他的臉嗎,還當著裕王世子的面。
曾平卻不管這些,就當沒看見他的反應笑著說道:“東西已送到,老奴就先告辭了。”
說著,曾平給小廝使個眼色朝廳外走去。
謝遠州回過神來,追了出去,“曾管家留步。”
曾平停下等著謝遠州到了跟前,揮退左右的人,斂聲對謝遠州道:“謝大人,您莫不是忘了之前老奴對您說過的話了?也怪老奴之前說的不清楚,那麼今日老奴就跟大人說幾句實話。”
☆、強行婚配
曾平停頓一下,看著謝遠州額頭冒出的冷汗,笑了下:“王爺什麼脾氣您最清楚,往日曾讚歎謝大人識時務,最得王爺欣賞,只是這次謝大人怎地如此糊塗。一個不喜歡的女兒罷了,竟然因為自己的一點厭惡之情就惹怒王爺。王爺既然看上了大人的女兒,大人就好好準備,到了正日子娶知棉小姐的時候將大小姐一併送過去就是。對外只要宣稱大小姐得病身亡,誰又能知曉真正的大小姐已經進了王府,王府那邊也會交代下去,只說是外面買來的丫頭便可。而謝家二小姐謝知棉依然可以成為王爺的側妃,大人不喜得大小姐卻只能為妾,到時不得喜的女兒地位不如得寵的女兒,今後不還得看二小姐的臉色?”
曾平冷笑站直身體看著臉色不好的謝遠州道:“究竟怎樣對大人有利,還請大人自己思量清楚。假以時日王爺登上那個位子,大人就有從龍之功,到時候二小姐就是鐵板釘釘的貴妃,若是生了皇子,說不得今後也能登上大位,到那時謝家的地位在京城可就無人敢動了。”
謝遠州被曾平說的汗如雨下,一番思量覺得曾平說的也有理,當即忙不迭的撩起衣袖擦去額頭汗珠,不住的說道:“曾管家說的是,是謝某糊塗了,請王爺放心,等我家知棉進府之日定會連同大女兒一同送去。”
“這就好,那老奴就放心了。”見謝遠州如此識時務,曾平滿意的點頭。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曾平這才離開謝府給淮王回話去了。
而謝遠州則站在原地愣了許久,直到曾平的身影看不見了這才回過神來。
這時管家謝東過來,提醒道:“裕王世子還在廳中等候呢。”
謝遠州皺眉轉身,眼睛一瞥見旁邊的花叢晃動,大喝道:“誰,出來。”
管家謝東反應過來叫了兩個家丁朝花叢晃動的地方跑去,不多時,抓著一身狼狽的謝知航到了謝遠州跟前。
“你個逆子,在這裡幹甚?剛剛都聽到什麼了?”謝遠州眼神陰鬱的看著謝知航,那樣子像看的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一個下賤的乞丐一般。
謝知航扭動著身體,咬牙切齒的扭過頭去,一聲不吭。
謝遠州冷哼一聲,給小廝使個眼色,小廝點頭,照著謝知航的肚子就是一拳。
“說,聽到什麼了?”謝遠州微眯著眼睛,冷然的問道。
謝知航吃痛的蜷縮了身子,聽到他的問話抬起頭來冷聲笑道:“爹爹,您與那人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哈哈,您竟然讓我姐姐做妾,您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姐姐!”
“閉嘴。”謝遠州怕他再說什麼,大喝一聲,吩咐道:“大少爺身子不好,即日起閉門休養,誰都不許見。”
謝東點頭稱是,讓小廝捂住謝知航的嘴,拖著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