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拙言看了車內有些怔愣的少女一眼,關上了門。
兩個男人一人手持一根一米多長的鐵棍,這是原本車裡就有的。
喪屍晃悠悠地朝這邊衝了過來,只是……
楚煊皺了皺眉。
不知為何,他感覺這些喪屍都是朝著他的方向,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另一個男人的存在。
然而下一秒,突然就有大半喪屍瘋魔了似的朝著沈拙言飛躍過去。
而男人眼神不變,對沖到自己面前的喪屍猛烈地揮出鐵棍,右臂肌肉鼓脹,力道之大甚至令空氣中都傳出呼呼的聲響。
下一秒,暗紅色的粘稠血液噴灑開來。
竟是並排三個喪屍的腦漿都爆裂開來,而後癱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沈拙言的雙眸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像是一潭死水,從頭至尾左手都沒有發出任何動作。
真想看看,把這些好像是受他掌控的喪屍都殺了,那道扼制的力量會怎麼樣。
楚煊看著男人對喪屍都簡直可以用殘暴來形容的動作,徹底意識到之前男人掐他的脖頸確實已經足夠手下留情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很快就要耗竭,只能先如法炮製向衝上來的喪屍揮棍。
然而喪屍只是停頓了下,耳朵裡湧出黑紅色的血液,之後又繼續衝他張開了血盆大口。
眼看著後面的喪屍也湧了過來,楚煊忽然想到了什麼,迅速將鐵棍輔以精神力,揮棍而出,才終於達到徹底解決喪屍的效果。
越來越多的喪屍朝著他們的方向過來,自然給前方被圍困的人群緩解了些壓力。
沒有覺醒異能的普通人被幾個年輕男女包圍在中間,表情絕望而驚恐,紛紛矇住了頭閉緊了雙眼,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們開過來的客車已經被喪屍層層疊住,裡面還有他們尚未成功逃出的同伴在被肆意啃咬。
甚至現在對他們做出撕咬動作的屍群中,還有喪屍半個小時前都還和他們在車上聊天。
而幾名異能者都已經臉色蒼白,幾乎要難以支撐。
事實上,他們之所以能安然站在原地或是發出火球,或是揮動水鏈,皆是因為有一個發動木系異能在他們四周圍成一個保護圈,死死控制住喪屍前進的男人。
他在一手結出木系藤蔓阻止喪屍前進的同時,還要分出餘力用藤蔓絞殺喪屍的頭顱。
其中一位不住揮出水鏈的年輕女孩看著男人唇角溢位的鮮血,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哥,再這樣下去,你不被喪屍咬死,也會異能耗盡而死的!”
見男人充耳不聞,她露出痛苦的神色,只能努力給自己的哥哥減輕些壓力。
然而男人很快就吐出一口血。
“哥!”
年輕女孩哭出聲來。
然而她身邊的另一個同齡少女大吼一聲。
“紀舒宜,你哭的功夫還不如讓你哥再撐一下,喪屍都往那邊去了。現在他倒下去,會害死我們的!”
紀舒宜不可置信地怒瞪著說話的少女。
“你……什麼叫害死我們?你是不是忘了,如果不是我哥,我們都早就死了。”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關係最好的大學室友林蕎,這時候竟然會說這種話。
但自小良好的教養讓她一時再說不出更難聽的話來質問。
林蕎當然記得,但她原本就並沒有拿紀舒宜當朋友。
只是紀舒宜家境不錯,又聽說她有個年紀輕輕就當了研究員的哥哥紀斯予,林蕎才會和她交好。
然而現在是末日,哪還有什麼家境好不好一說,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何況她幾次向紀斯予示好,對方竟然不但不搭理她,還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