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再大費周章。
黃飛虎素知李靖之能,雖仍有些擔心,卻也沒有堅持。
第二天,李靖率四大弟子出城,點起隨自己來朝歌的五百親軍北上。一路之上穿州過縣,非只一日。來到冀州城下,李靖傳令便在城外紮下營寨。
此時蘇護早已返回冀州,向兒子蘇全忠及帳下諸將備說前事,吩咐眾人整頓人馬。打造守城器械,以防朝廷派軍征伐。要說蘇護此次悍然豎起反商的旗號,卻也不是一味的匹夫之勇。事先也做了一番衡量。如今太師聞仲率朝廷大軍鏖戰北海,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還。朝中能征慣戰的大將不過一個黃飛虎。又須坐鎮京畿不得輕動。除了這兩人之外,其他人他倒還有些底氣鬥上一鬥。
這一天哨探來報。將護國侯李靖人馬在城外紮營的事情報上。
蘇護一聽李靖之名,登時面色大變,跌足嘆道:“朝廷如何將此人派來,我冀州休矣!”
蘇全忠年輕氣盛,見父親如此如此膽怯,全不復先前揚言反商之時的豪情壯志,挺身而出喝道:“父親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哨探已經說明,那李靖此來只帶了數百人馬,便是他本人如何厲害,又濟得甚事?兒雖不才,願提一旅之師出戰,斬李靖之首獻於案上!”
蘇護連連搖頭道:“我兒,你哪裡知道李靖的手段!昔年李靖為掃北大元帥之時,為父亦曾率我冀州人馬在他帳下效力,深知此人是有神鬼莫測之機,顛倒陰陽之能。莫說他率領五百人馬,便是單人匹馬前來,我冀州也萬萬難以抵擋!”
蘇護如此一說,帳下當年亦有份參加掃北之役的將領紛紛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
素來心高氣傲的蘇全忠直氣得七竅生煙,大叫道:“你等都怕李靖,我卻不怕!偏要出城和他見個輸贏!”
說罷也不顧蘇護阻攔,氣哼哼出來點齊三千人馬,翻身騎上一匹銀鬃馬,仗一杆方天畫戟,一騎當先殺出城門,揮軍直至李靖營門,厲聲喝道:“爾等聽真,今有冀州侯之子蘇全忠在此,叫李靖出來交戰!”
守營士卒不敢怠慢,急至中軍報知李靖。
李靖聞報笑道:“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蘇全忠倒有些意思。也罷,今日事今日了,省的後面跟著的崇侯虎來後再生變故。傳令全軍出擊,今日本爵要在冀州歇馬!”
一聲令下,五百人馬一個不留,盡隨李靖殺出營門,在疆場排開陣勢。李靖騎乘黑焰駒佇立於一杆大纛之下,四大弟子分兩邊侍立,左邊是方弼、方相,右邊是鄔文化、辛環。
蘇全忠見敵軍列陣,凝神往對面陣中望去,一眼便看到被醒目之極的四大弟子簇擁著的李靖,當即縱馬出陣,揚起畫戟指點道:“對面將領可是李靖?速來陣前搭話!”
李靖微微皺眉道:“此子好生無禮!辛環,你去將他擒來,為師要代蘇護管教一下兒子。”
“喏!”辛環大喜應和。當年掃北之時,他因為剛剛被李靖收歸門下,武藝尚未練成,所以一直被李靖拘在身邊,未能撈到上陣的機會。等後來跟李靖學了全身的本事,卻又隨李靖閒居陳塘關,也沒有用武之地。今日聽師父第一個便點自己出陣,由不得他不高興。當即抄起一杆李靖從東海龍宮為他淘換來的九股鋼叉、背後背了一個裝有十八支鐵標槍的豹皮囊,大踏步來到陣前。
蘇全忠見敵陣中出來一個步行的將領,身高兩丈,頭戴虎頭盔,身披細鱗軟甲,面如紅棗,唇呲獠牙,而李靖本人卻安居陣中,全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不由怒火愈熾,喝問道:“來將何人?李靖為何不出來見我?”
辛環冷笑道:“我乃護國侯門下第四弟子辛環,你是什麼身份,也配與吾師對面搭話?待我將你生擒之後,再與吾師相見不遲!”
“匹夫無禮,受死!”蘇全忠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