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著看:“誰陪你去買的?”
陸領仰頭看她:“我自己。”轉了轉她的戒指,是有些松,“明天給你拿去換小一號的。”
伍月笙嘻地一笑:“我去換。”攥了拳頭眼冒冷光:“吳以添這孫子就生怕我真蹺班出去買戒指對吧?偏去。”
陸領為通風報信的兄弟叫屈:“真不識好賴!也難怪,你打反恐就分不清警匪。”
伍月笙怒:“遊戲裡的也拿出來說!你是不是想真人PK?”
陸領大樂:“我想得不行了!”一個高躥起來將她壓倒。
“啪”!“撲嚕撲嚕”……
客廳裡的異樣聲響讓對決的兩個人緊張地繃起身子,陸領很茫然:“什麼東西啊?”
伍月笙的大腦則迅速傳達了不祥的訊號,靜靜地向壓在身上的男人做出一個愧疚的表情。
陸領心尖發顫:“我操,不是吧……”
伍月笙硬著頭皮跟著起身,靠在臥室門框上看,那條魚已經停止噗通,柔軟地躺在地板上。經過比較,是老大。陸領搖著頭,無比痛心地瞪視伍月笙。
她把身子再往門後掩了掩:“可能就摔暈過去了,扔回去緩一緩。”
陸領沒好氣:“它跟你說啦?”把蓋子扣好,避免好事成雙。
伍月笙理虧地沒還口,抿著嘴唇走過去,蹲下去謹慎地捅捅這條近一尺長的大魚。
陸領踢她一腳:“去拿拖布。”彎腰拎起死魚。
伍月笙的目光直勾勾地:“你幹什麼?”
陸領說:“扔了唄,那還擱這兒當擺設啊?”
伍月笙猶豫著:“等一會兒。”
陸領用手背拍拍魚腮,斷定:“沒戲,都死透了。”
伍月笙追過去:“我懷疑它很好吃。”
陸領的怔愣中,手裡的魚,被她試探地,慢慢地,拿進廚房去了。
嫋嫋升騰的蒸汽中,佟畫笑得缺氧:“結果呢?好吃嗎?”
正在給伍月笙上焗油膏的小工也忍俊不禁地笑抖了手,油膩膩的膏體蹭到客人耳朵上,連連道歉,拾了塊紙巾小心地擦去。
伍月笙倒沒太在意,鏡子裡瞥了她一眼,回答佟畫的話:“還行吧,就是那種蒜瓣肉。有點兒粗。”
佟畫咯咯笑:“你還說六零惦記著吃,最後還不是讓你給燉了。”
伍月笙思索著:“做法可能不太對,不應該燉,應該像做饞嘴蛙那樣,先用生粉喂一下,肉就嫩了。”迫不及待想實驗:“還剩半條冰箱裡凍著呢,中午做了吃,讓伢鎖下課了也過來吧。正好晚上一起去埋伏那兒。”
佟畫甜蜜蜜地:“伢鎖才不敢吃。”
伍月笙直接就表達敬意:“他一天跟個姑娘似的。”
佟畫揮著小拳頭:“可以辱我不可以辱夫!”被路過的理髮師傅提醒小心機器,收回身子坐好,蒸汽罩下的那顆小腦袋仍歪著,看伍月笙塗成霜白的長髮,忽地露了擔憂之色:“三五啊,咱們不去醫院行嗎?”一早被電話調來可不是為了陪她蹺班做頭髮的。
伍月笙滿不在乎地:“有什麼不行的?他瘋了還得傳染一幫。”
自打從立北迴來,陸領的境界上升了,已經到了半瘋狀態,看見電視裡奶粉和紙尿片等有小孩的廣告都換不動臺,恨不能鑽進去給那孩子抱出來。並且以實際行動為達成理想而努力。伍月笙終於麻木,對要孩子這事兒也不那麼牴觸。今天早上刷刷牙乾嘔一聲,被他聽見了,可不得了,說什麼得讓她去醫院檢查是不是懷上了。伍月笙罵也罵不住,只好敷衍應下。他不放心,但是上午有考試,實在不能跟著看她,一個電話把佟畫叫來替他盯稍。
他忘了佟畫震懾於伍月笙的氣場,哪能起得到預期作用?陸領前腳出門,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