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羽撲去。
黃長老與雪迢迢等人也從魔音貫耳的狀態中回過神來,運起靈器,向天魔追去。
但是天魔的速度也是冠絕全場,殘影閃現到有道面前,一爪當著冷羽的腦袋抓下。
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一條銀色的身影來到冷羽面前,擋住了天空勢在必得的一擊。
一片片銀色的鱗片,混合著血液,於空中飛舞,舞傾城硬抗天魔這一爪,半邊身子的鱗片都被剝去了,鮮血淋淋,跌落到一旁。
但她看了一眼昏迷的冷羽,一咬牙,轉身又向天魔衝去。
得舞傾城這一下,有道也反應過來,抱著冷羽,直接橫諾閃轉,奇異的步法再現,在錯綜複雜的戰場上更是如魚得水,難以捉摸。
天魔也不去思考為什麼自己的全力一爪沒有將這個築基期女修殺死,他現在都目標只有冷羽,他覺得非常不安,總覺得這一次不殺死冷羽,將來這個少年會成為天魔的心腹大患。
這只是來源於自己本能地直覺,但是暴食天魔深信不疑。
他不理會衝上來的舞傾城,雙翼張開,追擊抱著冷羽快速騰挪的有道。
舞傾城撲了個空,身子扭轉就要再次追天魔,不料自己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一下子周圍的骷髏兵就撲了上來,好在提伯斯就在身旁,兩掌將圍上來的骷髏兵拍散。
舞傾城身子血流不止,一條血紅的傷痕一直從脖子掛到了小腿,半邊身子被染紅,銀鱗也被大片刮落,這傷口看著就讓人覺得生疼,但是她卻全然不顧,只是受傷極重,摔倒在地,一時間都爬不起來。
好在天空之上,雪迢迢和黃卿御器飛行,前去攔截天魔。
地面上,夏史仁,南宮烈,曾不舉和重新站起的諾蘭也在往天魔飛掠的方向趕去。
剩下一眾學子和藍髮少女則抵抗著骷髏兵。
不知道為何,在白祖受傷之後,這白骨大軍的數量不再增加了,也沒有新生的詭異骷髏加入戰局,眾人的壓力反而是越來越小了。
但是就算這樣,揮著剪刀的藍髮少女也身子搖搖晃晃,隨時會倒下,這場戰鬥持續的時間太長了,對於築基期修士而言,丹田裡靈力的消耗根本負擔不起這樣的持久戰。
有道抱著冷羽,天魔追著有道,雪迢迢和黃長老追著天魔,身後還有受傷的諾蘭,地面上還跟著一群俠肝義膽的學院學子。
先前的包圍戰,消耗戰,已經變成了追逐戰,保衛戰。
暴食天魔雙翼扇動,但是就在利爪每次要碰到有道的剎那,有道總是能以難以捉摸的走位避開。
天魔咆哮,身為一出生就半神的可怕存在,卻被一隻河狸獸戲弄,這讓他震怒。
但是不止一次如此,而是連續三四次都是這樣,天魔可怕的速度無法壓制有道妖嬈的走位。
暴食天魔收回小視的心態,一邊飛行追擊,一邊將嘴巴再度張大到一個恐怖的程度。
欲再次發動魔音。
雪迢迢看在眼裡,心道不好,右手一揮,所有獅鷲獸都停下了廝殺,飛到半空,聚集在一起。
暴食天魔,發出尖銳的魔音。
但是幾乎在同一時間,幾百頭獅鷲獸也朝天怒吼,響徹雲霄的獅吼,將天魔的魔音徹底蓋過。
天魔只看見,在這一聲聲獅吼聲中,那隻河狸獸扭動著肥肥的屁股,跑的更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