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厭惡和喜歡的東西吧。
有的人喜歡榴蓮的香味,但是同樣的味道對另外一些人來說,就可能是堪比殺人的毒氣。
有的人覺得奪人生命,輕鬆而寫意,理所而當然。
只因為紅龍這種人,一出生就註定是在食物鏈的頂端徜徉。
所以長久以來,他們都麻木了,舉手投足間取他人的寶貴生命做下酒菜,不過是自己偶爾一時間的情緒傾瀉罷了。
對於冷羽,這種行為是不能容忍的,因為他一出生就是最卑微的存在,對於底層的人,似乎命運很難被改變,出生決定論並不適用於萬物,但是那遁去的一,實難截住。
紅龍面對冷羽的爭鋒相懟,也不理會。
他現在看著宋史,像是在思考為什麼站在自己面前的這隻螻蟻,怎麼樣都踩不死。
“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宋史看著面前那張啼笑皆非的面具。
“你已經拿走了有淚珠的精華,這裡沒有人喜歡跟你玩那個無聊的遊戲。”
冷羽也走上前來,他的右臂有些疼痛,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自信,在接連吃掉幾種兇獸之後,他的底氣足了很多,面對不能容忍的事情,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容忍。
從不言生死,不意味著害怕死亡,這世界上只有一樣東西對所有人都公平,既然如此,又有什麼可怕的,無悔地活著就好。
“為什麼,巨龍踩不死一隻螞蟻?”
紅龍悠悠地開口了,它的面具開始對映出詭異的紅色,就像是一團不跳躍的紅色火焰,又像是紅色的細沙掉落在沙漏中。
那輪紅月,終於落下,四周的黑色如退位的禪讓賢者,怡然退去。
這個畫面,像極了緋紅空間,只是在這無邊的紅色中,兩道黑色卻不被汙染。
紅龍的黑袍,冷羽的披風。
這兩團黑,就像是被滴在潘汁中的兩滴墨水,它們舞蹈著,翻滾著。
“你們還是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紅龍看著天上的紅月,語氣中卻透露出一種極暢快的享受之情。
紅月距離地面已經不足五丈的距離,眾人既然提防面前的巨大威脅,也要注意高空的落月。
冷羽握了握手中的黑鍋,這月亮這麼直直地砸下來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他抬起左手,食指一道黑芒射出,空間也被撕裂,這一方世界,清晰地留下了一道橫在空中的細線。
死亡一指,幾乎不廢什麼力氣就鑽入了月亮表面,“噗呲”,一聲針頭刺入橘子的聲音響起,就像是人的肌肉組織一樣。
“住手!”
紅龍閃身而至,揮揮手將冷羽甩了出去,就像是拂去案桌上積攢的灰塵一樣。
秦義絕也閃身上前,哪怕這紅龍現在的實力比之巔峰期幾乎跌了一整個大境,與返虛境強者的交手經驗也非常難得。
長玄一劍!
揮手間,兩把透明的長劍,化斬為刺。
宋史真的不是來送死的,他蕩起手中劍,如挽天上月,心中明鏡懸,一擊破長玄。長青劍法的飄逸與變幻讓他在一朵劍花舞成的剎那,猶如阿依納伐的短刃,萬千劍光左右交替飛翔。
但是這一切猶如泥牛入海,紅光閃,萬法不侵,紅龍的領域不懼一切神通,哪怕是長虹和長青兩種完全不同的攻勢,也像春風化雨一般。
南宮烈和寂寞資想戰但卻無力,他們先前被紅龍在一瞬間就解除了戰力。
箋鋒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魏伯起更是心中默唸“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我是一株無人注意的小草。”
兩條黑亮的鎖鏈如遊動的曼巴蛇,爬上了紅龍的雙腳。
慢慢向上,紅龍似乎沒有察覺一般,對這個看似嬌弱的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