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可以動手。
在祁淵還對如何才能讓她順利熬過小產的傷害焦頭爛額的時候,辰軒忽然連續四次派心腹火速招心梓回去。
心梓想起他的身體狀況,心就會究緊了似的痛,這樣的辰軒,她有什麼資格去懷疑?
她默然無語的在花園中枯坐了一宿,第二天便吩咐祁淵將楚自謙大哥的那個孩子找回送還給他。
坐在向皖寧緩緩駛去的馬車上,只覺得心酸,是不是這時候從車上跳下去,摔掉身體裡的這個煩惱就會一了百了。
她的手搭在肚腹之上,那裡只是微微的隆起。她想起連續幾天來,自己趁著琴兒和祁淵不在就不停地又跑又跳,還故意幾次想要從臺階上滾下去。
各種方法都用盡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虛弱歸虛弱,疼痛歸疼痛,這個孩子還是牢牢的生長在她的身體裡,像是紮下了根一般的無法撼動一絲一毫。
現在只能寄託於祁淵的藥了,她暗暗的發誓,如果真的不行,就乾脆喝下劇毒的鶴頂紅。
她在所謂的公主府並沒有多做停留,就被內侍宣召進了宮。她叫祁淵跟著他一起,順便去看看辰軒的病。
辰軒並沒有出來迎接她,心梓立刻明白是他的病情再度惡化了,一刻也沒有耽誤,帶著祁淵直闖大政殿。
大政殿一側供辰軒休憩的側殿中,龍涎香的氣味從屋內安防的香爐中散發出來,混著屋內一股淡淡的草藥氣息。望見龍床上安靜的躺著那個明黃色的身影,心梓心裡有一種甜蜜的東西融化開來,將幾日以來的陰霾和不安祛除的乾淨。
她小心的摒退了眾人,行至床邊握住了他的手,果然又瘦了。
“軒……”她伸出手指將他眉間聚攏的愁雲慢慢撫平,又將他額上,面上的冷汗擦乾。
辰軒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她笑了一下。手從被子裡伸出,反握住她的,身體輕輕地動彈一下,想要給她讓出一個位置來。
心梓淺笑了一下,衝著他道:“我給你弄來一個大夫,也許很快就會好起來。”
辰軒沒說話,低低的咳嗽了幾聲,目光落在了一直跪於門口的祁淵身上。
祁淵的頭始終極低,只在心梓喚他上前時才起身恭敬地行了一個禮,然後靜默的上前替辰軒請脈。
這脈象頗為棘手,他診的並不輕鬆。心梓看著他的表情,也是有些焦急。
祁淵收回了手,低聲奏報道:“並無大礙,這次的病情雖然來勢兇猛,不過是舊傷發作。開些溫補的方子可以內調。”
他又低頭想了想道:“陛下的腿似乎有些嚴重,草民斗膽,可否上前仔細診視。”
辰軒沉默了一下,低頭似乎在思索,抬頭看著心梓道:“阿梓,能不能幫我將落在御書房的奏摺取來?就在書案的左角上,很重要。我怕來不及批覆。”
心梓站起了身,明知道他是存心支開她,還是無可奈何的走出去,小心的帶上了門。
她取了摺子方才行至殿外,就看見姜離兒手中正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過來,一見是她頗有些驚訝的躬身行禮。
“奴婢參見公主殿下。”再抬起頭來,眼中已是一片冷靜。
“平身吧。”心梓淡然道,掃了一眼她手裡的盤子,“這是端的什麼?”
“這是太醫院今天剛剛做好的藥丸,正要給陛下呈上。”姜離兒答得小心。
心梓順手倒出一顆,放於鼻下聞了一聞,一股異香撲鼻,隨意問道:“這藥是什麼名字?”
“額,太醫院的幾位太醫暫時還未想好。”
“恩,給本宮吧。”心梓將她剛剛拿起的那一粒放回到盤子裡,低聲吩咐道。
姜離兒頗有些為難的看了她一眼道:“陛下吩咐過了,公主殿下是萬金之軀,怎可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