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所以我們才帶他來這裡。”
苟鏃道:“哦,原來是宗主的救命恩人,老朽失言,請易公子恕罪。”
易天行道:“苟前輩客氣了。”
苟鏃目光掃向七神娘娘:“我沒有問題,查老六和共師弟也應該不用考慮,但是蒙師兄為人古板,烏家兩兄弟居心叵測,可能不會答應。”
易天行乾咳一聲,上前道:“我知道你們要替我解蠱有為難之處,不過到底難在何處,你們能否告訴我?”
瘴琥望向身後:“退下!”下船後一直站在瘴琥身後的十餘名壯漢大聲應是,語聲甚是整齊,接著一鬨而散。易天行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切,搞不懂蠱宗到底是個門規森嚴還是紀律散漫的門派。
瘴琥見手下走開,才道:“他們中間有烏家兩兄弟的人。”
易天行想起他的被虜,道:“你懷疑他們中有人洩露你的行蹤?”
瘴琥昂首道:“不是懷疑,是肯定。符公顏此次襲擊我,計劃周密,並非偶然碰上我才臨時起意,我此次出去,知道的人不多,除了他們幾個,便只有我娘和六大長老,而我們出入都必須經過苟鏃長老,既然長老們沒有出去,那麼我的行蹤定是他們洩露給符公顏的。可是這些門人本領低微、地位地下,沒有人撐腰怎麼敢這樣做?嘿,門中長老對我不滿的便只有烏家兩兄弟。”
苟鏃道:“我去把他們都殺了。”
易天行大吃一驚:“事情還沒有弄清楚!”
苟鏃寒聲道:“事關宗主安危,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易天行道:“不可。”話音未落,苟鏃已然飛身離去。
易天行正欲阻止,瘴琥已經抓住他的手:“隨他去吧,哼,我故意支開他的。”
易天行心中一寒:“那些門人沒有出賣你,你懷疑的是苟鏃,對不對?”
瘴琥笑著點頭:“你很聰明,如果你肯幫助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易天行陰沉著臉:“我如果不呢?”
瘴琥道:“放心,你救了我一命,我一定會遵守諾言盡力救你。”說著聲音忽然轉厲:“不過你若是與我作對,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隨即嘆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無情了,可是你要知道,我出生不久父親便去世了,除了母親,我沒有一個親人,我什麼事都不懂的時候,便已經成為了蠱宗宗主,門中的長老沒有一個信得過,蠱宗的仇家個個都想我死,我只有靠自己,對我來說,仁慈與寬容是這世間最毒的毒藥。”
易天行默然良久,開口道:“我可以理解你的遭遇和心情,但是我不會參與到別人的權力鬥爭中去。我可以幫你除去此次出賣你的叛徒,但是我對你的幫助僅限於此。你若答應,便設法救我;你若不答應,便別浪費時間,任由我自生自滅吧。”
瘴琥道:“好,雖然你們赤帝族人沒有我們慄野族人守信用,不過我相信你。”
易天行道:“我是應該謝謝你的信任呢?還是回駁你的偏見?”
瘴琥打了個哈哈:“這有什麼好反駁的?赤帝族人一百個人裡面最多有一個講信用的人!哼,你們赤帝族從朝廷到商人,對我們蠻巫諸族的欺騙還少麼?”
易天行哼了一聲,岔開話題:“你還沒有告訴我,替我解蠱有什麼難處?”
瘴琥道:“一般來說,蠱毒除了煉蠱者本人,其他人是解不了的,除非有人能夠練成解蠱大法。不過解蠱大法乃是本門不傳之秘,記載於只傳宗主的蠱神經內。而蠱神經連本門長老都只能在接受長老封號那天拜讀一日,所以除了我,便沒有人能經常研習蠱神經。外人如果想學,不但得透過本門創派祖師遺留的機關,還需要得到宗主及所有長老的同意才行,而且只能看半日,所以就算你可以閱讀蠱神經,你能否找到解蠱術練法、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