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摧花啊!
“老張,什麼事兒?”所長進來之後,看了看臉色死灰的張少宇,向那民警問道。
民警趕忙站了起來,把座位讓給了所長,笑著叫道:“所長,您來了。有點事兒麻煩您。”
所長點了點頭,指了指張少宇問道:“這小夥子犯了什麼事兒?”
“哦,就是他,提著菜刀在大街上追砍女青年,幸好我及時制止,才沒有釀成血案。我這兒正審訊他呢,可他說……”民警說到這裡停住了,把頭伸了過去,在所長耳邊小聲說著什麼。張少宇心裡都提到嗓子眼了,所長大人啊,冤枉啊,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所長聽完話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張少宇走去,他每走一步,張少宇就覺得心裡被揪了一把。所長來到張少宇面前,仔細打量起張少宇來。
張少宇把頭低了下去,戴著手銬的雙手有些顫抖。
“少宇?”所長試探著叫道。
這句話的威力,不亞於晴天霹靂,劈得張少宇的頭條件反射似的彈了起來。奇蹟?所長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難不成,他真認識我?可在我記憶裡,沒這麼個人啊?
“你叫張少宇吧?”所長笑吟吟的問道。張少宇腦袋有些暈了,這是怎麼回事兒?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回答道:“嗯,我是張少宇。”所長聽到這句話,沒有再問下去,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喂,老革命啊,是我啊,小陳,對,哎,您老最近身體還好吧?沒別的事兒,就是少宇現在在派出所,您彆著急,沒什麼大事兒,一點誤會。好的,好的,我把他給您送回來。”
生平第一次坐警車,而且還是所長的專車,可張少宇心裡沒一點威風的感覺。不用說也知道,外公五幾年就參加工作,最後在縣委退了下來,現在縣裡的領導,除了外調來的,大多數都認識他,這所長搞不好當初還是外公手底下的小鬼。
從他剛才跟外公講電話的語氣就能聽出來,這下可好,真給外公長臉,所長親自送他回去。完了啊,這次事情鬧大了,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外公佈滿皺紋的臉因為生氣而扭曲著,而外婆則站在一旁,擔心的看著他。雖說這事兒是個誤會,可外公會相信他麼?還有,帶著菜刀出門這事兒,給警察可以胡說,可對外公怎麼說?
算了,算了,躲是躲不過了,回去結結實實挨一頓罵,明天收拾東西回校吧,免得外公看著生氣。
最近我他媽是碰鬼還是怎麼了?什麼破事兒全往老子身上撞!跟女朋友分手,又遇上趙靜這災星,唉,我他媽看來得離開這傷心地了。
“少宇啊,怎麼了?”一旁開車的陳所長見張少宇臉色不對,關切的問道。張少宇猜得沒錯,早些年,張少宇的外公在縣委工作的時候,這陳所長還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多得老前輩的提攜,一直感恩圖報,今天一進去,他就認出張少宇來了。在老革命家裡看過這小子照片呢。
張少宇低頭不語,心情壞到了極點。
“小子,男人別怕犯錯,改了就是了。回去跟你外公好好承認錯誤,別惹老人家生氣,啊。”
§§§第八章
八零年代以後出生的年輕人,與上一代之間,總會存在著觀念上的差異,大人們把這稱之為“叛逆”,而年輕人們則認為這是“個性”,於是乎,漠視一切。
其實張少宇在派出所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回家結結實實挨一頓批評,他也決定不會頂一句嘴,任憑外公怎麼說,自己承認錯誤就是了。可事情,似乎並沒有按照他想像中那樣發展。
陳所長將他送到家裡,外公與他敘了敘舊,兩個人在客廳裡高聲的交談著。張少宇一進屋就低著頭站在一邊,等候著發落。但奇怪的是,外公並沒有說什麼,任由他站在一旁。大約過了十來分鐘,陳所長起身告辭,張少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