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元鶴這會子意猶未盡,卻是一點都不想丫頭進來伺候的,聞言便又伏身在慧安身邊,親吻著她的眼睛,她的面頰,她挺直的瓊鼻,輕聲哄道:“胡鬧,小丫頭懂什麼,我喚燕喜嬤嬤進來給你先清理一下,再抹些藥,別真傷著了。等嬤嬤看過再叫丫頭們給你備水,一會子好好泡泡,就不疼了。”
慧安聞言想著身上過分明顯的吻痕,還有身下亂七八糟像是浸在泥漿中的感覺,不由就紅了臉。她方恢復白皙的臉龐就猶如傍晚天際飄蕩的旖旎晚霞一般浮現了兩層嬌紅,映著她那烏黑閃動的睫毛,氤氳的眼眸,明豔得叫人透不過氣。雖說叫下人進來伺候是正經,但是她就是抹不開那個臉,還真不好意思叫冬兒幾個瞧見自己這模樣。
尋常人家主子行完房事叫下人進來收拾是再正經不過的事兒,可關元鶴卻發現慧安在情事上特別面皮薄,見她羞紅了臉,關元鶴瞧著卻是心中一蕩,莫名地慧安這種羞怯令他愉悅得緊,想著她這般模樣叫別人瞧見,想著她方才一把推開自己,卻說要什麼春兒和冬兒,他心中就不舒服。
慧安不吭聲了,可她不能總這麼躺著啊,沐浴還是要的,她咬著唇半晌才道:“你……你先叫丫頭給洗洗吧,我想自己躺會兒。”
關元鶴聞言一愣,還不應該是慧安伺候他清理嗎,難道她出嫁前嬤嬤沒有和她說清楚?到底還小,什麼都不懂呢,以後慢慢調教吧。
姑娘出嫁一般都是身邊伺候的管事嬤嬤教導規矩,可慧安出嫁前方嬤嬤想著關元鶴一早就潛入鳳陽侯府中,想著那夜慧安身上的吻痕,只覺著關元鶴就不是個受禮的人。又想著慧安對這些只怕已是懂了,這便還真沒特意教過她規矩,只提點了兩句,出嫁前一夜在慧安的床上壓了一本春宮圖。
那春宮圖是大輝專門為出嫁女準備的,上頭卻是也寫著洞房規矩之類的條文,慧安壓根就沒看,如今又只顧著羞了,就巴望著關元鶴趕緊地出去了,哪裡還能想著伺候他清洗。她正欲踢關元鶴一腳,叫他趕緊地走,卻聽關元鶴道:“要不我去要一盆熱水,你自己先收拾一下?”
慧安聞言忙點頭,關元鶴便起身而去,慧安聽到他腳步聲出去,忙散開被子瞧了眼。藉著微光,卻見渾身上下都是吻痕,像是在提醒她方才的yin糜。慧安心中一直拿冬兒幾個當親人看,如此模樣便是自己瞧著都羞得不行,她更加堅定不叫冬兒幾個進來的決心。
聽到關元鶴進來的腳步聲,慧安忙又將被子拉上,卻見他右手捧著一個木盆,左手拿著一瓶藥大步進來。慧安這才咬著牙,掀開被子,扯了一件衣裳就往身上披,卻也不好意思對著關元鶴,略側了側身子,背對著床邊系起帶子來。心裡想著端了那水自己去淨房才清洗一下,也好叫丫頭進來。
誰知她心急之下那繫著繫帶的手就顫抖個不停,兩下都沒有繫住,偏身後有一道炙熱的目光盯著,慧安只覺抓著帶子的手都有些發軟。她正著急,關元鶴已是將木盆放在床榻上,自己也上了床,一把抓住慧安的手便將她又推倒在了床上,目光灼熱地瞧著她。
慧安身上那件外套是銀紅色的,繡著銀色的玉蘭花枝,花燭閃爍著那銀絲也一閃一閃,映著慧安的冰肌玉膚,妖冶散開的黑髮,半露的豐盈,堪堪一握的腰肢,線條優美的雙腿,還有那開在肌膚上宛若盛開花朵般的吻痕……關元鶴瞧著就渾身發熱。
慧安被他盯著渾身就冒起了雞皮疙瘩,抓心抓肺的難受,忙掙脫開來,一手捂住他的眼睛,羞惱地道:“你別看!”
她那聲音甜糯如綢,關元鶴一呆之下被她擋住視線,唇角就勾了起來,他抬手抓開慧安的手,便正瞧見她隱約從衣襬下露出的雙腿,瑩白如玉,那柔嫩的肌膚尚有他方才進入還留下的點點血紅,提醒著他方才那裡被他愛過的事實。
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