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希望她過關嗎?”“……那還是希望的吧。不然我這個終極BOSS再繼續閒下去,都要發黴了。”
這種一點難度也沒有的逃亡遊戲,怎麼說這樣一個地府之門守門人也應該過關吧。
“吶,阿礫,你說……”“好了,有時間在這兒嘮閒話,還是趕快把你那個古怪的自制奶茶弄完,快些把手裡那套從店裡拿的十八世紀的古董茶具還給我舅舅,不然又有人要抓狂的。”白薇看了看東方礫,嘴裡嘟嘟喃喃,“不過一兩套古董,東方家的人怎麼都那麼小氣……”
(七)廢棄大樓
斑駁的水泥地面,牆壁漸漸剝落的綠漆。無論看建築結構,還是使用的質材漆料,這裡就像是四,五十年前最典型的辦公樓建築。辦公樓?在這樣一個孤零零的島上?雖然是在這樣一個詭異的環境之中,可是人的生理問題總是……那靈拉了一下巫燏的手,輕聲問,“你沒事嗎?”她看起來臉色古怪,一副忍受痛苦的樣子。
“那個……我想……”那靈雖然奇怪,卻耐心等她說下去。巫燏的聲音蚊子大小,喏喏的說了下半句:“我想……解決一下生理負擔……”上廁所就說上廁所……那靈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指指轉角處,“我記得好像是在那邊……”那靈的話沒有說完,卻突然打住。腦中有東西一閃而過……是什麼?廁所裡……曾經有什麼嗎……記憶像是被什麼遮蔽了,模糊一片。沒有來得及提醒巫燏,她已經向那邊走過去。
——應該沒什麼事吧。對呢,如果發生過什麼事情,自己怎麼會不記得呢……何況巫燏會保護自己的。那靈轉眼間便把這件事情忘在腦後,絲毫沒有發覺自己的思想就好像刻意的被操作,竟然變得如此簡單就放棄思考。她一個人在走廊等巫燏出來,先前因為巫燏私下的忠告,她們故意跟阿重和祈嵐走散。巫燏已經開始懷疑那兩個人,也許和他們走在一起反而更危險。有啪嗒的水聲滴落,脖子上一涼,感覺有液體滴落在脖頸。那靈打了個哆嗦,伸手摸了一下脖子……是水?她抬起頭看向水珠來源的地方,一聲尖叫險些衝出口中,她用手狠狠捂住自己的嘴巴,看到高高的天花板上竟然有一個人全身溼透,被蜘蛛絲一般的白絲緊緊纏繞包裹,四肢和脖子已經被勒得扭曲,臉上的表情恐怖的猙獰著,露著死前痛苦窒息的掙扎……這個人……是船上的人……那靈曾經默默的去記每一個人的樣貌,這個人她在上船時見過,可是後來卻被列入了船上的失蹤人口。她一步步慢慢後退,眼睛卻無法從那具屍體上移開。……水?屍體為什麼是溼透的……?廁所!廁所裡面有什麼——頭突然裂開一般的痛,痛得無法思考——她得去找巫燏!那個念頭驅使著她,一手緊緊按住疼痛欲裂的頭,扶著牆壁向走廊的深處走……轉角時腳下突然一絆,那靈終於尖叫出聲——“呀啊————”本能的後退兩步,腳下的血卻已經染紅了鞋子——被砍裂的人頭,分解的四肢……鮮血流成河一般,順著牆角蜿蜿蜒蜒向更遠處流去。肢體的斷口處還在汩汩往外冒著血,分明是剛死的屍體——那靈壓住噁心和恐懼,向那個幾乎面目全非的人頭看過去——不是巫燏,仍舊看得出是個男人,還好不是巫燏……可是剛才她分明一直等在走廊上,而巫燏走過去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只這一會兒,一個人竟無聲無息的被砍成了碎塊。他應該……是剛才和她們一起進入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