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沒把淳風當成一回事,以為不過是八歧的手下什麼的。她實在不想對上八歧,所以見八歧和淳風分頭逃走,自是求之不得,獨自一人就衝著淳風來了。原想應該是手到擒來的,沒想到淳風輕輕鬆鬆就閃過了她的風刃,而且雖然揹著一個人,反而有將他甩下的趨勢。
“該死!”天照口中咒罵了一聲,顧不上通知那些還在暴風雪裡奮鬥的同族,雙手一振,也化作一朵流星朝淳風的背影趕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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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風嘆了口氣停下來,他很是有些沮喪。一路上他最少換了十來種方法,可就是沒有辦法將身後那個女人甩掉,只好全憑著真氣挺著在用瞬移才勉強維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可是這樣下去真氣很快就會耗光的,到時候自己就不得不任人宰割了。與其那樣,還不如干脆停下來拼一下。
“怎麼不跑了,帥哥?”豔麗的身影一閃便已經到了身旁不遠的地方。天照歪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淳風。透過剛才的追逐,她知道這個年輕人法力比不上自己,因此也不怕他跑了。
淳風把天布刀玉往地上一放,雙手一攤,淡淡笑道:“反正跑不過,有什麼好跑的?”
“哦?想通了?”天照看著淳風泰然自若的樣子,心裡反倒有些不安了:“想通了就把天布交給我吧!”
“交給你就交給你,有什麼大不了的!”淳風腳一踢,地上的天布刀玉象捆麻袋一般向天照直飛而去。
天照不敢怠慢,雙手舞動,前面的空氣頓時如同實質一般凝成一個臺子,將天布接住。淳風答應的太爽快了,讓她心裡很有些起疑,如果對方在天布身上動了什麼手腳,利用天布來對付自己那就不妙了。
“帥哥,要不你也和姐姐一起回高天原玩玩?”只花了一剎那,天照便斷定了天布刀玉完全正常,昏睡不醒只是受到了一種法術的影響而已。心頭一鬆,隨口調笑著抬起頭來。
這一下抬頭倒讓她愣了一下神,淳風竟然不見了!難道是乘著剛才自己檢查天布的時候逃跑了?不可能的,只有那麼一瞬間,怎麼可能跑得那麼遠!
突然一陣劇烈的炙熱從尾椎處傳來,而且一路勢如破竹,轉眼之間便侵入了她的全身大部分經脈。天照趕緊調集全身功力護住心脈,苦苦相抗。
“在找我嗎?天照‘姐姐’?”淳風的聲音從耳後傳來。
天照心中恍然大悟,那短短的一剎那,逃跑自然不夠,可移行換影到自己身後卻綽綽有餘。但是她心裡還是不明白,這個人怎麼知道自己回去檢查天布而不是直接就用手接下來呢?如果自己不是檢查了一下天布而分神了的話,他靠近自己身邊的行為就只有“送死”兩個字可以形容了。
“你怎麼知道我會檢視天布?”天照忍不住問了出來。雖然沒頭沒腦,但是她知道對方聽的懂她在說什麼。
“嘿嘿,第一,你追了我這麼遠,這個狗屁天布刀玉肯定是個重要的人物,你一定會接下他。”淳風輕輕笑道。“第二,通常身居高位者都對自己的性命比較小心,你為了防止我在他身上動什麼手腳,接下他之前一定會檢查的。”
“真的這麼有把握?”天照有些訝然。這個人的推斷能力也太強了吧?
“假的。”淳風還是笑嘻嘻的。“其實我剛才純粹就是賭一把,你要是發現了我的舉動我就只有拼命一途了。不過,我贏了,贏了就什麼都是對的,不是麼?”
天照一陣苦笑,“不錯,你贏了。”尾椎乃是經脈糾結之處,現在她尾椎被制,自然只有任人宰割的分。“不過我很想知道,你們要抓天布回去幹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又膽小如鼠,除了負責一年一度的祭祀之外,可以說和個廢物差不多,你們抓了他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