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猛地一顫,喉嚨跟著啞了:「襄君,我不正衣冠了。」
許襄君細細觸著,摸到傷處留下的疤痕,她縮了下手,又貼緊:「疼不疼?」
黎至狠喘了口,抬手揪緊她肩頭:「不疼了。說好的玉帛相見,你也要褪淨才是。」
一個用力,剝了松攏在她身上的所有衣料。
驚愕之際張口給了黎至趁機,俯身攏壓住,鉤緊她舌尖,餵了她一聲笑。
大抵隱忍太久,黎至此時收不住力道,抵著她頸狠命親吻不準許襄君退。
她眼中蓄淚,一大顆墜在黎至臂上,燒了下人才略醒半分神,輕捧著吮幹淚痕。
握著衣衫鋪甩在小案,緩緩將人攏在案面,又要親吻時許襄君側躲,便印到她肩頭。
黎至側頭看她霧濛濛眸底:「怎麼?」
看著他眼底滾燒的慾望,許襄君按上木盒:「歲蓉還教了我些旁的。」
黎至想也不想摁住她手,厲聲:「說了,你不許用那些法子自辱。」
「啊?」
「那用在你身上算辱沒你嗎?」
黎至吊眉:「什麼?」
許襄君掙開他手,摳住鎖扣開啟伸手要取裡頭東西,順著一眼,黎至便被盒中之物梗得濁氣反慪,胸腔沉悶被撞疼。
僵著按住她:「你!」
那個叫歲蓉的同許襄君講解了些什麼!該死!真該死!
許襄君目的明確,在黎至按住之前從裡面抽出了條紅色長繩,紅繩每半掌距離便有隻鈴鐺,一串抽出來叮鈴響個不停。
繞耳碎響炸得黎至腦仁疼,掐緊她素腕,赫然低喝:「不許用!」
許襄君瞪著眼睛:「你竟然知道用處?」
黎至胸口急湧起伏,赤紅著眼澀澀開口:「不知道,不許你用。」
觀他閃躲神情,許襄君齜牙:「你知道,你又知道,你到底還知道多少東西!」
黎至嗓子嘶疼,伸手從她指尖拽住要扔:「我不知道,但就是不行。」
扯拽間鈴鐺又是一陣碎響,許襄君順勢將紅繩繞上他腕子:「好不好聽?我覺得這個很好,我很喜歡。」
她輕聲蠱惑,「你試試,它聲音好不好聽。」
指尖穿過他指縫相握,牽動手,鈴鐺零零脆脆響起來,猶如細風呢喃碎語,清質又綿長。
他殘存意識銅鈴覆沒,喉結滾噎。
見黎至漸漸不排斥,許襄君莞爾,將紅繩一圈圈繞他纖白腕子上,透瓷肌膚纏繞上紅繩,紅白交錯間是顆顆銅質鈴鐺,每一聲脆響錯雜,實在動人。
這手掐住許襄君腰肢,呼吸跟著鈴聲七零八亂。
慢慢氣息也交錯進去,屋內各種微聲攪得一塌糊塗。
不知過了多久,她無力攀掛黎至肩頭,人懨懨軟在他臂膀中,就連喘氣都張不了口。
黎至啞嗓:「銅鈴浸染水漬聲音不脆了。」
還特意抖動腕子搖響,幾顆銅鈴聲音愈發沉悶生澀,是不好聽了,可有那麼兩顆還是清脆的。
許襄君撐著最後力氣軟求:「你再不讓我休息,我一會兒該沒力氣走回去了。」
耳邊攏聲:「明日十五,宸妃娘娘要閉門禮佛,你有時間休息。」
她細咽一聲,指尖無力攀揪他:「求你饒了我罷。」
腕間銅鈴疊疊碎響,黎至沉下嗓:「饒不了。」指尖摩挲她腕子,「求你讓我放肆回。」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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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對《易經》第三十一卦「鹹」的卦解。
第63章 聚少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