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六弟,你在聽哥哥我說話嗎?”
朱樉說到一半,見朱楨眉頭緊皺,似乎在想別的事情,趕忙開口道。
“在聽。”
朱楨微微頷首。
朱樉也再度道:
“既如此,六弟,你可不能不管二哥呀!”
“父皇那麼多兒子,你也是他最喜歡的之一,要是你和大哥一同為我求情,說不定父皇看在你們的面子,就對我網開一面了。”
朱標抱著胳膊道:
“哪有那麼簡單?”
“你這些年犯的錯,莫說文武百官,就是天下百姓也無人不知,水滴石穿。更何況父皇的脾氣一來,誰也攔不住!”
說到這,朱標見朱樉瞬間垂頭喪氣,面雖然板著,可心中也不忍了,當即一嘆道:
“唉,行了二弟,事到如今,你要真不想走,只能去求母后。”
“也只有母后,才能勸得動父皇!”
朱樉雙眼一亮,他就在等這句話:
“大哥,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
“來六弟這裡之前,我已經去坤寧宮求娘幫忙。”
“只不過人多力量大,你和六弟要是跟娘一起勸,事半功倍,爹一定會心軟的。”
“對了,聽說大嫂有了身孕,你看看,這可真是老天有眼,大哥,讓大嫂也一起去御書房吧。”
朱標嘴角一撇,這話說得,敢情我媳婦有了身孕是為你準備的!
“父皇最喜歡雄英,要不要讓雄英也一塊去?”
朱樉連連點頭:
“哎呦,那可真是太好了!”
“你給我滾一邊去!”
朱標沒好氣道,再一看身旁的朱楨,就更來氣了:
“二弟,你看看六弟,都是父皇的兒子,怎麼一個天一個地呢?”
“虧你還是咱們老朱家的次子,說話做事,你倒是提前過過腦子呀!”
朱樉欲哭無淚:
“大哥,這些我都知道,可現如今,我就算改了,照樣要走啊!”
“不如這樣,再給我一年,這一年我要是還像之前那般,不用你們說,父皇趕,我直接收拾東西,離開應天!”
朱標聞言,也當真是沒辦法,誰讓他是大哥呢?
“罷了罷了,我就再幫你一次吧。”
“大哥且慢!”
許久不說話的朱楨終是開口道:
“父皇今天剛跟二哥說提前就藩的事,我們就去給他求情,說句不好聽的,這可是逼宮啊!”
朱樉不以為意:
“哎,都是一家人,何來逼宮之說?”
“爹是爹,陛下也是陛下,君臣之禮不可缺,父皇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朱楨負手而立道:
“母后跟父皇相濡以沫,老夫老妻大半輩子,又一同開創了大明,日月行天,亙古不變,所以無論什麼話,她都能說得,可咱們不同。”
“身為人子,此事也不佔理,烏泱泱的前往御書房,就算畢恭畢敬,目的也是讓父皇原諒二哥。”
“可這世間,只有君王才能乾坤獨斷啊!”
此話一出,朱標的面色當即一白,緩緩點頭道:
“六弟言之有理,就算父皇沒什麼,落在文武百官眼中,也會引起非議的。”
“到了那時,二弟你不僅留不下來,還必須要走了!”
朱樉心中一沉,趕忙問道:
“這麼說,就全靠母后了?”
朱楨微微頷首道:
“不錯,母后要是都沒法為二哥你求情,那我們去也沒什麼用。”
“當然,二哥你也不能無動於衷,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