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正廳前。
“呼～”
如釋重負的舒出一口氣，朱楨滿意的站起身子，活動一下蹲了太久發酸的腰背，心說要是為擠奶整個腰間盤突出，那特麼就虧大了。
不過結果還是令人驚喜的，朱楨在此之前從沒擠過奶，所以第一次，難免緊張。
說句不好聽的，比起奶進桶的量，落在地的量要更多。
但饒是如此，鮮奶依然裝了兩大桶，粗略估計，少說二十升。
這已經是一頭奶牛在淡奶期能產奶的最高量，但要是加落在地的，朱楨這頭荷蘭純種優質奶牛，每日最起碼也能產五十升鮮奶。
就這，奶牛看起來還不費力，驕傲的昂著牛臉，連“哞哞”聲都懶得發，不可一世至極！
所以說系統是個勾八，就知道在這種事情給力，難道就因為這樣，朱楨就會對自己的系統有所改觀嗎？
“嗯，系統還是有點用的嘛。”
好吧，還是可以的。
“大哥，快來看看我這頭奶牛產了多少奶，待會兒咱們可要飽飲一頓了！”
朱楨轉身朝著朱標招手道。
朱標卻只能聞到奶腥，登時一退：
“不了六弟，我還是喝稀飯比較好，這奶你就自己一個人享用吧。”
“那大嫂喝不？”
朱楨偏頭看著常氏。
常氏也是這個時候，才明白朱楨擠奶是要喝的，只覺得頭皮發麻，也是一退：
“不了，我也覺得喝稀飯比較好。”
朱楨也不強求，二十升鮮奶，自己一個人喝的話，豈不是連尿都要成白色的？
要是擱著，這年頭也沒個冰箱，何況鮮奶過了二十四小時，就不新鮮。
只能環顧四周，然後無視呂氏和朱允炆。
呂氏和朱允炆心說我們也不稀罕，直接轉身回側妃殿了。
兩位翰林學士，則是快步朝東宮學堂而去。
至於東宮一眾太監宮女，也四散而逃，各幹各的活去了。
也就在這一刻，黃子澄那淒涼的背影，落在朱楨的眼中。
雖說剛才黃子澄在自己擠奶時，說的那些話，朱楨都聽在耳裡，可朱楨並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
這會兒也當即開口道：
“黃大人何處去？”
黃子澄腳步一頓，他都快走出東宮了，沒想到是朱楨叫住了自己！
一時間，感動、後悔以及諸多情緒，都摻雜在一起，隨著眼淚嘩嘩直落：
“楚王殿下……下官……下官要去跑步。”
“不過，既然您如此盛情，那下官就陪殿下，嚐嚐這所謂的鮮奶吧！”
被全天下人拋棄的感覺很不好受，而在這個時候，哪怕是一絲微光，黃子澄都要緊緊抓住。
不就是喝奶嗎？又不是毒藥，豁出去了！
但這時候的朱楨，卻是一臉莫名，這老頭為啥這麼激動？
“黃大人，本王只是想說，你這些天跑步的姿勢不對，應該注意一下。”
黃子澄當場石化：
“姿勢……不對？”
“當然不對了。”
朱楨一臉本王可是不輕易跟你說這些，你是不是得感謝我的樣子看著黃子澄道：
“不過你放心，本王喝過奶後，會和大哥去跑步，到時候我再糾正你。”
“你先去那兒熱熱身。”
黃子澄低下了頭顱，落寞轉身而去。
朱楨見狀，卻是眉頭一皺，這人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說句謝謝是能死嗎？
不過，也沒必要跟這樣沒素質的人計較，叫兩個小太監幫忙提大桶，朱楨直接朝著廚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