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無顏一嘆:
“唉,人有三急,在所難免。”
然後,呂氏回來了,剛坐下,又出去了,連招呼都來不及打。
“確實不能要了!”
朱標滿頭黑線道。
朱楨則是嘴角一勾:
“這吃個飯,都十七八回茅房了吧,也不怕串味!”
朱標越聽越噁心,也越想越奇怪:
“六弟,你說她到底吃了啥,肚子壞成這樣?”
朱楨看了一眼紫色酒壺,伸出手道:
“小嫂子攏共就喝了點酒,啥東西都沒來得及吃,哎呀,許是這酒不好吧!”
言罷,大手一揮,紫色酒壺登時“嗖”的一聲飛出側妃殿,正砸在趕回來的呂氏腦袋。
“嘭”的一聲響,呂氏當即抱著腦袋倒在地。
紫色酒壺也碎了一地,酒水四溢。
“哎呦小嫂子,沒事吧,你說你怎麼這麼巧?”
“就算要給我賠罪,也犯不著用腦袋接我扔的酒壺吧!”
朱楨不好意思道。
呂氏則是咬牙切齒,我用腦袋接酒壺,分明是你……
“咕咕”兩聲響,呂氏俏臉一白,哪還來得及怨恨朱楨?
趕忙站起身子,捂著肚子朝遠處而去。
東宮的下人,這會兒也算看出來了。
這位主是要照一晚的拉,乾脆也不睡覺了,把東宮所有恭桶都拿了出來,小心伺候著。
當然,心裡怎麼罵旁人就管不著了。
朱標見狀,無語甚至大過了生氣,當即轉頭看著朱楨道:
“六弟,走,咱們回正廳。”
“這側妃殿馬跟恭桶一個味了。”
朱楨自是一點頭:
“好,這地方是邪性,回回出事都在這裡,也不知道是位置風水不好,還有住在這裡的人有問題?”
朱標不屑一顧道:
“管她的,反正這破地方以後我也不來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噁心事!”
朱楨深以為然一點頭:
“是挺噁心的,都沒辦法往出說,要是讓旁人知道,我是沒啥啦,大哥你的臉往哪兒放?”
朱標聞言,只覺得心累,一秒也不想在側妃殿多待,當即邁步走出。
朱楨自是緊隨其後。
但這時,不遠處又傳來了“嗒嗒嗒”的腳步聲。
離虛脫只差一拉的呂氏,面無人色而來,看到朱標出了側妃殿,趕忙前道:
“太子殿下,您這是要走?”
朱標鼻子一皺,飛快向後一退,嫌棄的看著呂氏道:
“那不然呢?”
“還要本宮陪你茅房不成?”
此話一出,呂氏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身為女子,又是太子側妃,在民風保守的大明,她今天的確是露夠“臉”了。
“那妾身,送您回去。”
呂氏還想爭取一下。
朱標卻連連擺手,語氣大有唯恐避之不及之意:
“別別別,你還是先把自己的事處理好再說吧。”
“六弟,走了!”
言罷,朱標就飛快朝著正廳而去。
“小嫂子,多謝款待,雖然這飯吃的很不愉快,但畢竟因為你,讓我看了一出好戲!”
朱楨朝著呂氏微微一笑,才轉身離去。
離走前,還不忘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發出一聲由衷的感慨:
“啊,真是無聊且充實的一天呢!”
望著朱楨遠去的背影,以及他的話,呂氏恨得快要把牙齦擠出血。
可隨著肚子“咕咕”響,呂氏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