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她的傷口又裂開了,耶律玄無所用的閉穴止血法也失效用,鮮血又在汩汩流出了。
耶律玄元暗暗吃驚,心裡想道:“這件事情,恐怕非得用快刀斬亂麻的手段來解決不可了,否則檀夫人的性命先保不住。”
高佔魁一見張雪波如此情形,更為得意,哈哈笑道:“蘭姑,你捨不得你的兒子嗎?那也容易,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了。你是夫人的親信,料想夫人也能保得你們母子平安。”他明知夫人已經出走,這樣說自是有意嘲諷“蘭姑”的。
張雪波氣得雙眼發白,罵也罵不出來。
檀羽衝叫道:“媽媽,不要求他。師父在這裡,他不敢傷我的。他傷了我,他就得償命。師父會救我的!”
高佔魁哈哈大笑:“我本來不要傷人,只是要把你拿回去獻給完顏將軍、你師父神通再大,也不能從完顏將軍手中救你脫險吧?”
耶律玄元忽地冷笑道:“我無需從完顏鑑手中搶他回來!”陡地一聲大喝:“我要你放人,你敢不放?”
這一喝好似在高佔魁頭上響起焦雷,今得他心頭大震。他本來要說“不放”的,不知怎的說不出來了。
不但話說不出來,在這一威嚴之下,他的手也顫抖起來了。握在手中的匕首晃了幾晃,風乎刺著檀羽衝。
原來耶律玄元用的是佛門的獅子吼功,這一喝能令奸人喪膽。可惜他這門功夫還未統到爐火純青之境,否則已是可以令得高佔魁的匕首也掌握不牢。
但高佔魁這陡然一震,卻已是給了耶律玄元可乘之機。
“錚”的一聲,耶律玄元早已藏在掌心的一枚銅錢飛出,打落了高佔魁的匕首。
高佔魁忙把檀羽衝當作盾牌。往前一迎喝道:“你敢上?”
耶律玄元非但上來,而且一拳打出去了。
這一拳當然是打在檀羽衝身上。
張雪波驚得暈過去了。
但更吃驚的還是高佔魁,他是絕對料想不到耶律玄元敢打出這一拳的。
原來耶律玄元用的是新練成的“隔物傳功”,這一拳雖然是打在檀羽衝身上,但受到他這一拳的力度的衝擊的卻是高佔魁。
高佔魁龐大的身軀給拋了起來,倒跌出去。檀羽衝跌了下來。
耶律玄元接過檀羽衝,看高佔魁時,高佔魁已是七竅流血早已倒斃。
“
XXX張雪波朦朦朧朧的聽見了最熟識的、最親切的呼喚。
“媽媽、媽媽,你醒醒呀,你醒醒呀!”
她張開眼睛,果然就看見她的兒子。兒子正在替她敷藥。檀羽衝道:“媽媽,你不用擔心了,壞人已經給師父打死了。”
張雪波道:“衝兒,你不必為我敷藥了。媽有話和你說。”植羽衝道:“媽,你的傷口正在流血呢,金創藥怎能不敷?你說吧,我在聽著。”
張雪波又是歡喜。又是悲傷。
她把悲傷藏在心裡,歡喜放在臉上,忍著眼淚。灰白的臉上現出笑容,說道:“不錯,衝兒,你已找到師父,我是可以放心了。衝兒,你肩上的擔子很重,你明白嗎?你一定要聽師父的教導,學好武功。”
檀羽衝道:“媽,我明白的,公公的仇,爺爺的仇,爹爹的仇,還有那位我從未見過的外公的仇,都應該由我替他們去報的。我怎能不練好武功?”張雪波嘆道:“衝兒。你還是未能懂得媽的意思,我說的擔子不單是指報仇。唉,這兩年我想得許多,漸漸也懂得一點道理,我想說的是報仇以外的事情。”
張雪波咳了兩聲,聲音越來越低沉了,繼續說道:“咱們的親人,有的是給宋國的皇帝和姦臣害死的,有的是給金國的皇帝和姦臣害死的,咳,咳,要報仇也不知從何報起——”
檀羽衝輕輕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