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切了一下。
寅寅一疼,把槍丟了。她也意識到不好,想趕緊後退。但白頭翁打定主意不松胳膊,被這麼一帶,他竟跟著站了起來。
白頭翁的貼身格鬥技術很好,他來了個掃腿,再用肩膀狠狠一頂,寅寅竟失衡的摔倒在地。
我本來想過去搭救寅寅,但又看到地上那支槍了。稍微糾結一下,我又改了主意,想過去撿槍。
之前遇到刀疤臉兄弟時,他們會一個絕活,就是突然後蹬腿,跟驢一樣,我真沒想到,白頭翁也會這招。
我剛一低頭,手還沒摸到槍呢,白頭翁就對我來這麼一下子。
他當殺手的,為了奔跑和行走方便,穿的是一雙跑鞋,雖然鞋底軟,蹬到我後,並不怎麼疼,但這裡的路面很髒,他鞋底帶出一股煙。
噗的一下子,我就覺得眼前全是白灰。我心裡這個鬱悶,心說陳詩雨那幫畜生,是不是平時都養驢啊?咋都這麼損呢?
我怕白頭翁趁機打我,趕緊往後退了退,伸手對著臉上摸了摸。可這麼一耽誤,等睜開眼睛時,白頭翁剛把槍撿起來了。
我徹底急了,也上來拼命勁,又撲了上去。這次我學起白頭翁,一手夾住他握槍的手,還使勁往旁邊帶了帶,讓白頭翁根本瞄不準。
我純屬現學現用,也知道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對著他的手腕切一下,逼他丟槍。
問題是,我不會這技術。我靈機一動,想了別的招。
我對著白頭翁一呲牙,嚇唬他一下,又對準他手腕咬過去。
白頭翁被我咬過,他嚇住了,這次我不敢肯定咬的厲不厲害,但他也失手了,把槍弄丟。
我又想來個掃腿,但不會,索性省略這步了,就用肩膀頭子狠狠撞白頭翁。
我想好了,白頭翁受傷很重,我跟他硬碰硬的死撞,我撞贏的優勢很大。
我這麼狠丟丟的來了兩下子,白頭翁真受不了了,他本身是個硬漢,卻忍不住慘哼幾聲,可想而知他疼的什麼程度了。
但白頭翁也沒放棄,對我突然喂了一聲。
我吃虧在太沒打鬥經驗了,不經意的一抬頭。白頭翁真是個畜生,他對著我臉噗了一聲。
我看到他嘴裡出現一股紅東西,也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
這紅東西倒是沒進我的眼睛裡,但糊了我一臉。白頭疼又來個掃腿,把我絆倒了。
如果只有我自己,白頭翁肯定大發淫威的就此收拾我了,但還有寅寅。
這時候她緩過來了,也從地上爬起來。
白頭翁知道我倆這麼輪盤上陣,他鬥不過,這爺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對著身旁的手槍狠狠一踢,把它弄出挺遠去,又一扭頭,嗖嗖跑了。
寅寅想追他,但白頭翁速度太快了。他先奔到寅寅的吉普車旁,又上車、掛檔、逃跑,一氣呵成。
寅寅慢了一步,只能氣的罵了句,“你個慫蛋,偷我車!”
我是沒法幫忙了,因為在全力擦臉。
我生怕白頭翁吐出來的東西有毒,把上衣脫了當毛巾用。但等我擦乾淨仔細一看,認出來了,這紅東西好像是紅糖漿和染料配的。
這在法醫研究案情時也經常用到,尤其是研究血跡噴濺這一塊,這種紅色液體能充當血跡來用。
我有點明白了,心說白頭翁的力士牙後面一定掛著小藥囊之類的東西,剛才他就把藥囊咬破了,用舌頭擠點“血”出來,吐在嘴邊上裝死,硬生生騙過了我的眼睛。
另外他也耍滑頭,把血當武器噴出來了。
我算被這個殺手的奇招給打敗了,只是現在反應過來有啥用?我也只能爬起來,把槍找到,又湊過去跟寅寅匯合。
寅寅依舊那麼犟,指著計程車說,“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