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上來一股勁,心說豁出去了,也不急著爬了,趕緊一扭身,觀察那個弩機。我純屬拿出賭一賭的想法,一旦長杆弩射出來,我能提前知道,提早做準備。
我這麼跟敵人僵持的同時,鐵驢也留意到我的舉動了。他不想讓我幹趴著不爬,都出言提醒。
而敵方呢,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準備發射第二枚弩箭了。兩個射手也都開始拉弦了,但在發射前的一剎那,負責指揮的那個巨人改變主意了,指著鐵驢嗷嗷叫起來。
鐵驢本來還激勵我呢,讓我淡定一些,趕緊爬。等危險逼近他自己呢,他也不跟我說話了,罵了句臥槽,趕緊上下左右的四下亂爬著。
他打著擾亂敵人視線的主意。不過敵人壓根不管這些,那兩個射手沒猶豫的把第二支長杆弩射了出來。
伴隨著呼嘯聲,長杆弩幾乎一眨眼間就飛到鐵驢身邊。不得不說驢哥運氣有點差。這弩箭射到他兩腿之間了。
想想看,長杆弩穿破山體激起的那些碎石屑,全在鐵驢雙腿之間“炸”開了。
這把鐵驢疼的,尤其他褲襠那裡,一定被碎石砸的疼疼的。鐵驢臉都有些不自然了,說話也不咋順利,結結巴巴罵了句,“艹啊、艹、你、孃的。”之後身子往下一沉一落,坐在了長杆弩之上。
長杆弩很結實,鐵驢壓著它,它也沒有折斷的架勢。
我看到這兒,雖然還心有餘悸,卻也有種鬆口氣的意思,因為兩支長杆弩都射出來了,敵人沒弩了,我們終於躲過一劫。
誰知道那幫敗家巨人,是真捨得下血本,又有個巨人伸手摸向後背,拿出一個長條盒子。
這盒子本來被他擋著,我就一直沒留意到。
而這次呢,我模模糊糊看到,它裡面裝的全是長杆弩,估計少說有十幾支。
巨人又把兩隻長杆弩拿出來,往弩機上放,還有別人搭把手,一起忙活著。我腦門的汗是止不住的往外冒。另外我哭的心思都有了,心說這些弩要都射完了,我們還有活路麼?不得全被釘在山體上?
鐵驢本來就帶著一股脾氣,因為他“蛋疼”,這次一看敵人這麼大手筆,他罵了句,把摧毀者拿了下來。
他還拿出一顆穿甲燃燒彈,對著狙擊槍擺弄一番,把子彈推到槍膛裡去了。
他舉起槍,瞄準弩機,還喂、喂!大叫兩聲,算是給巨人們提醒了,之後他果斷扣下扳機。
我發現穿甲燃燒彈就是狠,跟一般狙擊槍子彈相比,簡直吊炸天。它射出那一刻,雖然狙擊槍上配有消音裝置,但還是掩蓋不住一股奇聲。
呼呼嗚嗚的,跟鬼哭沒什麼區別。它直奔著弩機的弓弦而去,在射入的一剎那,還砰的一聲爆炸了。
我原本不清楚這燃燒彈裡裝的是啥,為啥被冠上燃燒的名頭?但現在我清楚了,它就是一顆迷你炸彈。
一個個子彈碎片、弩機炸裂後的一股股碎屑,全四下散開了。那些圍著弩機的巨人,也成為首當其衝的受害者。
他們沒了剛才的氣焰,都拿出一副受氣包的模樣,有兩個巨人還很點背的被炸壞了眼睛,捂著頭盔,原地亂蹦。
我有種想鼓掌的衝動,不過我也不傻,真要逗比呵呵的把雙手舉起來拍巴掌,我他孃的豈不是摔下去了麼?
但我嘴上忍不住的直叫好!鐵驢也很高興,使勁拍了拍摧毀者的槍管,唸叨句,“這槍就是牛掰!”
不過敵人是超乎尋常的頑抗,而且弩機都這樣了,竟然還沒壞。剩下那些沒受傷的巨人,又湊過來,盲目的把弩機上的長杆弩發射出去。
這兩支弩有點偏,但也射到了山體上,打在我和鐵驢的不遠處。它們戳到山體後,也刺進去一大截,說明威力依在。
我和鐵驢都急了。我還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