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揣著糊塗退後了。
鐵驢一直拿著那把衝鋒槍呢,他也不用瞄準鏡,舉著槍,對著小鐵門砰砰砰的打起來。
子彈砸在鐵門上,還把門弄得有節奏的咣噹著。我看出來了,鐵驢想用蠻力把門閂破壞了。
這是一把雙刃劍,衝鋒槍的威力是大,趕上寸勁了,也勉強把這鐵門打透,問題是與此同時那些打不透的子彈,很容易出現彈道反彈。
我心說要是彈到別的地方都好說,真要彈到我們身上,那我們也就無形中挨槍了。
我一邊看著鐵驢開槍,一邊有點緊張。我挨著毒梟,就故意往他旁邊湊了湊,其實我想的是,我們要儘量重疊了,也能減少收彈面積。
毒梟很聰明,幾乎秒懂了我的想法,但這操蛋東西,竟一下子很痛快的躲到我身後了。
我挺來氣,心說沒他那麼辦事的,合著便宜都被他佔了是不?我又往旁邊挪了挪,想讓他露出一塊身子來。
毒梟緊緊盯著我,我往哪裡挪身子,他就往哪裡去。我最後無奈的暗歎一口氣,而且順帶往後看,老跛子正一瘸一瘸的往這邊跑呢。
他本來跟大雞一起逃過來的,但大雞死掉了,只剩一個他,他的意圖也明顯,要跟我們並夥兒。
毒梟被我目光一帶,也看到了老跛子,他對老跛子沒好臉,直接開罵說,“跛逼,你他媽從哪冒出來的?趕緊滾!”
老跛子停下腳步,不敢往我們這邊繼續靠近,但也沒轉身離開。
毒梟又咒罵兩句,但也沒走過去轟人。我對老跛子態度是有他沒他都行,反正只要他不耽誤我們,就在後面這麼跟著吧。
這期間鐵驢一直在開槍,現在一夾子彈都被他打光了,他停下射擊。
剛才他還從受傷哨警腰間拿走一個新彈夾,現在他一邊給衝鋒槍換彈,一邊往小門處靠去。
能看出來,鐵驢本來沒信心這鐵門能開。他就是隨意踹一腳試試。
但這一下子,鐵門往外微微拱出去一小截,鐵驢覺得有戲,又狠狠來了幾腳。外面的門閂一定都爛了,這下徹底開了。
我、冷手和毒梟都看著呢,小門一開的瞬間,我們都歡呼一聲,嗖嗖趕過去。
之後我們四個先後跑了出去,其實光從出門這件事來看,又把冷手和毒梟缺乏組織性和紀律性的缺點暴漏出來了。
我和鐵驢都沒啥,是單人單跑的,冷手和毒梟這倆大佬,是並排擠著跑過鐵門的,他倆都為了能更先一步透過小門,誰也沒讓誰。
出門後,這倆大佬又互相埋汰起來,冷手說毒梟,“剛才怎麼就不懂得謙讓呢?你媽沒教過你做人麼?”
毒梟也反駁冷手說,“你個逃兵也好不到哪去,剛才跟我擠的那個表情,簡直是陶醉加忘我!”
我和鐵驢沒理會他倆對罵的事兒。鐵驢望著眼前的山坡,而我呢,這一刻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
別看只是一牆之隔、門裡門外的事,但出了小鐵門,我覺得我們真的是自由了,也是絕對的越獄了。
我深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再精神一些,而且也明白,接下來還要繼續找黑痣,還要逃跑,這會更熬人,我要做好準備。
冷手和毒梟的罵戰還在持續著,也不知道咋搞的,經過這麼一會兒,罵人程度還升級了,變成對對方人格的侮辱了。
冷手說毒梟的外號真假,不就一賣假藥的麼?還裝什麼毒梟?當時吹自己的白米分很純很真,結果被警方逮住後一搜,白米分裡幾乎全摻了面米分了。
毒梟也說冷手,你還自吹是特種兵呢,有番號麼?別人問你既然是特種兵,以前都幹過啥啊?你還他媽的吹自己開過私人武裝飛機,訓練過機器人呢?你吹這些的時候也不嫌臉臊得慌。你咋不說你是終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