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看著江夏道了一聲:“多謝。”
江夏點點頭,問他:“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甲看了那林濤一眼,然後說道:“當初開封府被圍,城裡又沒有糧草。士兵們餓了三天,士氣低落。亂軍一圍上來,皇上……”
“別亂說,河南沒什麼皇上,只有一個鎮國將軍。你若是能記得這一點,只要你卻無過錯我江夏保你不死,但若是你記不住這一點,我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你。”
高甲深深地看了江夏一眼,他點了點頭道:“多謝。當時鎮國將軍沒有迎戰直接從行宮的秘道里逃走了。臨走以前鎮國將軍把指揮之權交給了我。我欲帶將士死戰突圍,可是羽林衛指揮使卻想要帶著士兵去找振鎮國將軍,所以我……”
“所以你殺了他?”江夏笑盈盈地問道。
高甲點了點頭,低聲“嗯”了一下。
江夏聽後微微頷首,他一下從囚車上跳下去,轉而看向林濤問:“怎麼樣?他說的是否屬實?”
林濤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看了江夏一眼,想了一下後點點頭道:“大……大概屬實吧。”
“屬實就是屬實,不屬實就是不屬實,什麼叫大概屬實?”江夏厲喝一聲。
“屬實屬實屬實……”林濤被江夏嚇了一跳,連忙點頭。
江夏聽後沒在理會林濤,他對高甲說道:“你記住,鎮國將軍不是逃跑,而是看出形勢於我們不利,所以親自突出重圍去找救兵。額……我就是那救兵。然後鎮國將軍殺了一個回馬槍,令得四大亂軍臣服,如此才平了河南之亂,你明白了嗎?”
高甲有些出神地看著江夏,他知道朱厚照的身份,也看過朱厚照領兵打仗的本事。說實話,就以朱厚照帶兵打仗的本領,給他五十萬大軍他能不能平河南之亂都還是個未知數。
可是突然之間整個河南的叛亂就被平復了,三十萬亂軍齊齊接受招安向他臣服。高甲原本還不明白是為什麼,但是現在看見江夏他明白了,此事頂與眼前這名為江夏的男子脫不了干係。
高甲同時也明白,自己活著,皇上就會擔心自己把他的無能洩露出去,所以為了讓自己閉嘴皇上一定會處死自己。而唯一能夠救自己的人,看來只有眼前這個江夏了。
高甲連忙點頭:“我記得了,鎮國將軍英明神武,運籌帷幄。我天資愚鈍,一開始未曾意會到鎮國將軍的妙計安排,險些壞了鎮國將軍的大事,我最該萬死。”
江夏微微一笑,點點頭道:“好,是個聰明人。你放心,我江夏說到做到,說保你不死就是保你不死。”
說完,江夏看著林濤道:“把囚車開啟,放他出來,我親自帶他去見鎮國將軍。”
“江大人,這……”林濤遲疑了一下,他知道金吾衛、羽林衛、神機營等幾個一眾將領已經去到開封府行宮之中找皇上請旨誅殺高甲,若是此刻聽江夏的話放了高甲,日後自己肯定會吃不完兜著走。
要知道這高甲不僅僅將皇上的無能盡收眼底,同時也把京營十萬大軍的無能看得清清楚楚。即便不是為了皇上,金吾衛、神機營那些將領為了自己的名聲也非得殺了高甲不可。
江夏見自己下令以後林濤竟然沒有動彈,他雙目微微一眯,語氣變得有些冷然:“怎麼?在下不是京營的人,所以說話不管用是吧?”
“江大人,這個……這個……”林濤現在心裡只希望幾位指揮使、指揮同知、指揮僉事能夠快一點找皇上請到旨出來,否則自己真就頂不住了。
江夏冷笑一聲,沉聲叫道:“張猛!”
“屬下在!”張猛應了一聲,手中拎著兩個巨大的鐵錘就走了過來。江夏一指囚車:“破開!”
“好嘞!”張猛右手一揚,剛準備一錘落下破開囚車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