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江夏和朱厚照立刻遇到兩名治獄吏將二人攔住。
左邊的治獄吏道:“天牢重地,等閒人不得亂闖!”
這名治獄吏說話明顯比先前那獄卒有底氣的多,他就好像沒有認出江夏和朱厚照身上那身飛魚服一般,一點沒有給二人面子,官腔意味兒十足。
“喲呵,小小天牢的一個治獄吏架子倒是不小嘛。膽敢在老子面前打官腔?沒看出來老子是錦衣衛的人?”江夏冷笑地說道。
這名治獄吏不鹹不淡地說道:“看出來了又怎麼樣?我們天牢直屬刑部管理,跟你們錦衣衛沒有任何一點隸屬關係,所以你也別在我面前擺架子,要想進去先出具手令。”
江夏輕哼了一聲,他搖搖頭道:“你厲害,你以為老子治不了你是吧?告訴你,我如果想要查你的身份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到時候我給你家那些三姑媽四姨婆定個什麼意圖謀反,或者窩藏欽犯的罪名,我看你還有沒有今天這麼囂張。”
“你。。。。。。”這一下這治獄吏頓時沒了氣勢。
江夏輕笑了一聲後突然大聲斥道:“還愣著幹嘛?帶老子進去見李東陽,耽擱了老子的大事,你有十條命也沒用。”
江夏一邊說話的同時,朱厚照一邊將手令交給那治獄吏,他低聲勸著:“別動怒,咱們副千戶大人就是這麼一個暴脾氣。”
那治獄吏也沒敢多看,點點頭後就側身到一旁示意江夏和朱厚照可以過去了。江夏拍了一下治獄吏的帽子,大聲喝道:“杵在這裡演木頭啊?帶路!”
治獄吏沒敢多言,轉身便為江夏和朱厚照帶路。
朱厚照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進行的如此順利,號稱天下防守最嚴密的天牢自己和江夏居然如此輕而易舉地走了進來。不過朱厚照心中也沒忘記暗自思考這天牢的諸多漏洞在何處,他已經決定等到出了這天牢就喚刑部尚書前來商議如此改進。
治獄吏帶著朱厚照他們一直往三省天牢的深處走,江夏發現這三省天牢比之前那個監牢區守衛嚴密得多。幾乎每隔五步就有一名侍衛把守著,一路下來光經過的門數下來都超過了十二扇。
終於,治獄吏帶著江夏和朱厚照他們兩個人走到一間黑漆漆的牢房跟前,治獄吏將牆壁上的火把點燃,視野一下明亮起來。治獄吏拍了拍牢房的房門道:“誒誒誒,起來了,錦衣衛的大人要問話。”
牢房裡面穿著一身灰色布衣的李東陽從床鋪上站起來,因為有朱厚照的命令,所以李東陽並沒有受任何刑罰委屈,看上去精神狀態還算不錯。
李東陽看見是江夏先是一驚,接著又看見了朱厚照,眼神中的驚訝更是無法散去。不過李東陽是個何等聰明的人物,他一看見二人的錦衣衛飛魚服就差不多猜到了整件事,李東陽不露痕跡的走過來。
江夏微微有些激動,他對那治獄吏道:“把牢房開啟,我要將犯人提回南鎮撫司審問。”
“不行。”治獄吏堅決地說道:“要提犯人出天牢必須要有刑部公文,或者大理寺寺卿的手令,沒有這兩樣東西中的其中一樣,我們不能把犯人交給你們。”
“刑部公文是吧?說是我沒有?”江夏將手伸進懷裡,突然他一下拔出來用力砍在治獄吏的脖子上。
這一記手刀正切玉枕穴,最是容易讓人昏厥,但是可惜,因為江夏真氣不濟這一記手刀沒多大力氣竟然沒能將這治獄吏打昏。治獄吏頓時反應過來江夏和朱厚照是來劫獄的,他張開嘴準備大聲呼叫,突然一個刀鞘用力地打在他後頸上,治獄吏立刻昏倒在地。
江夏抬頭一看,剛才那一下就是朱厚照給的,此刻朱厚照興奮的臉都紅了。
江夏伸出右手大拇指道:“幹得漂亮。”
然後江夏立刻從懷中取出一根銀簪,他用銀簪對著鎖孔戳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