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就是我痛苦的地方。”他自嘲。“我雖然神通廣大,卻受到諸多限制,其中最教我難受的就是你明明這麼可口,我卻無法一口吞下你。”他一語雙關,既指她的靈魂,也指她的人。
他的大膽舉動又再一次撼動了祁憐,令她更痛苦的是她又不能想偏,因為他隨時會窺視她的心,探索她的想法。
不能想,什麼都不能想,祁憐,你千萬不能動搖。
光是要應付他的言語挑逗就已經夠累,還得逼迫自己不能對他的話有任何反應,祁憐的疲憊全寫在眼底,成了他對付她最好的利器。
“什麼都不能想很痛苦吧?”邪神執起她的柔荑貼在他的胸口,聲音沙啞而誘人。
“你何不放開心胸,要怎麼想就怎麼想,想法再齷齪下流都沒有關係。”他挑逗的語氣、曖昧的眼神,無一不透著邪。
祁憐的呼吸倏地變得紊亂,她有種荒謬的錯覺,今天看他彷彿又比上回更為俊俏,或者這是因為她的心在動搖的關係?
“你……你好大膽,竟敢在我面前說這些不得體的話!”她被自己慌亂的心情嚇到,直覺地推開他,催促自己儘快恢復正常呼吸。
邪神眯眼打量祁憐,她掙扎得很辛苦,難道她自己沒有發覺?
“想當貞節烈女,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也罷,就由她,邪神聳肩。
“才這麼區區一點挑逗,你就受不了,要怎麼承受我接下來的攻勢?”怕會是被攻得體無完膚。
“這話什麼意思?”她警覺地看著邪神,懷疑他又要搞把戲。
“我打算奪取你的靈魂。”他悠閒答道,自信全寫在臉上。
“怎麼做?”他未免也太有自信。“你自己也說了,你只能透過條件交換的方式,不能強取豪奪。”
“對,所以我打算讓你心甘情願主動把靈魂交出來。”這就是他想到的解決方式。
祁憐不可思議的看著邪神,以為他瘋了,世界上不可能有主動交出靈魂的傻瓜。
“你在作夢。”作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夢。“我不可能主動交出靈魂。”她信誓旦旦地說。
“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他搖搖手指,不認為有那麼難以置信。
“打賭?”
“嗯。”他點頭。“我打賭到最後你會愛上我,心甘情願把靈魂交給我。”
還說他沒發瘋,她根本連他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愛上他?
“真有趣,你們人類管這種行為叫‘發瘋’是嗎?我會好好記住。”他又自顧自地窺探她的內心,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根本理都不該理他,最好是視他為無物,否則總有一天會被他逼瘋。
“想不理我恐怕沒那麼簡單。”他笑呵呵的反擊,即使她沒開口說一句話,他對她內心的想法仍是一清二楚。
“我只要一察覺你在想我,便會立刻現身,你如果不想這麼快和我見面,最好什麼事都不要想。”話畢,他朝房門走去,打算正大光明的從門口出去。
祁憐儘可能地保持面無表情目送他到門口,希望他快滾。
“不過,要保持腦袋空空真的很困難,不是嗎?”他明明都已經踏出房門了,忽然又回頭給她一記回馬槍。
“對你尤其困難,請多保重。”他的臨別秋波,說明他早已把她的底細摸清楚,因為她喜歡思考,要她突然間什麼也不想,簡直是要她的命。
“只要不想起你就可以了,這有什麼難的?”她本來打算一路沉默到底,但他的說詞讓她再也忍不住反擊,他樂於看到她如此活潑的表現。
“原則上是如此,但你做得到嗎?”他不相信她做得到,遠遠的笑聲猶如夢魘不斷譏笑她,令祁憐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