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愛我,或是承認過我們的關係的呢。那些寫得天花亂墜的信算什麼呀,完全是紙上談兵。無論那一次犯規,其實都是我在根本與你無關之時。我大人大量地不僅首先給你道了歉,還專程繞道成都來看你,你還###怎樣呵?
想到這,他有些忿忿不平。但回到重慶以後,他仍在匆忙的工作中繼續地等待著。無論他對方可馨有多少的怨恨,那些沉澱在腦海中的他與方可馨的過往,是那樣深情的感動著他,誰也無法超越。即或是他與方可馨之間的拉下臉的那些較量,現在看起來,都是感情至深的生動表現。
方可馨就象是有什麼感覺一樣,考試完回到醫院,宿舍都沒來得及回一趟,就找魯小珊去了。
魯小珊見到她的第一句話,林放來過。
方可馨面無表情地回問到,怎麼樣嘛?言語裡充滿挑釁的意味。
魯小珊心裡因為對林放早就有想法了,所以對方可馨的這句問話,不能不敏感。她一下跳起來,且十分慍怒地尖聲說,什麼怎麼樣,人家已經結婚了,我能怎麼樣!
哼,方可馨有些無奈地在心裡冷笑了一聲,這個林放是不是魔鬼喲,怎麼又惹上了。但表面上她表現得很平靜,語氣依然像剛才那樣不緊不慢。
我是想說,林放又怎麼樣了,他不一直都莫名其妙的嗎?
魯小珊不僅理虧,而且還在無形中將自己這些天的隱秘心思###無遺。她有些故作鎮靜地呆在那了,一時不知應該怎麼回應方可馨才好。
我回去宿舍了,一大包東西還要洗呢。
方可馨從來不會讓朋友難堪,特別是一同長大且已經有十幾年交情的魯小珊。每次與魯小珊有什麼衝突,她都會主動讓她,低姿態的首先言和。
轉眼又過了兩個月,已經盛夏了。林放從初春時開始的那個等待,或者說計劃,都沒能如願達成。這讓他覺出問題的嚴重。
八月的第一個週末,他鑽進悶熱的火車車廂,又是一夜未眠地地趕到成都。他想這一次,他怎麼都不能再等了,他要明明白白地向方可馨求婚。
他穿著那件淡黃色的體恤和一條軍綠色的軍褲。期望用這身熟悉的打扮,喚起方可馨對過往的回憶。他還記得,他們曾經用淡黃色與淡粉色碰撞出過歌樂山上最耀眼的醒目,他相信方可馨也一樣記得那個時刻。
盛夏午後的陽光穿過頭頂的發,射線一樣照下來。柏油馬路上的地氣,蒸汽一樣從褲腿裡鑽進來。
林放騎著從朋友那借來的腳踏車,行進在去往方可馨醫院的路上,志在必得的豪邁與感概,被迎面而來的熱辣辣的風,吹得像脹滿的帆。
他想方可馨在這三年裡,一直都沒有放棄過對他的愛,今天這個結果,一定會讓她欣喜若狂。但不知怎麼搞的,林放覺得他的豪邁與感概總有那麼一點不踏實,就如同那些脹滿的帆飄在水上,總是無法控制地起伏著,根本無法平穩一樣,他的心跳有些不規則地亂跳著,讓他感到有一種莫名的慌張。
在方可馨宿舍樓的拐角處,林放有些意外地看見了方可馨。方可馨今天沒有穿那件淡粉色的短袖衫,但她身上那件藍底白點的短袖衫,雖然沒有淡粉色那麼鮮亮,但卻讓林放又一次回憶起收到方可馨那張寫著“我們結婚吧”五個字的照片時,自己的那番感動。
林放那身熟悉的裝束,讓方可馨在第一時間就把他收進了眼底,就如同她眼角的餘光一直在空氣裡掃描搜尋著這身裝束一樣。她的心在目光觸及林放的那一刻,掙脫開所有的不快,一如當初地怦怦地跳起來。
林放不由得停下腳步,兩隻手失去控制地往前伸了伸。見到方可馨他仍然有些慌張。
定了定神,他朝著方可馨走過來。
你在這幹什麼?
方可馨忘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