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嚴重,看上去像是翻閱過千百遍,床對面的牆上,刻滿了心經,密密麻麻的字跡,一遍蓋著一遍,床沿的四角掛著粗粗的鐵鏈子,那鏈子上血跡斑斑,早已經乾涸,那血跡一直沿著床的一邊,流到靠近床角的地面,那裡的顏色明顯偏暗……
每到一處,他的眼前就會浮現君彥渝在這裡生活的場景。
他站在架子前安靜的翻看著書卷,看那些他早已經熟記於心的東西;
他一遍又一遍的用石頭在牆上謄寫著心經,每寫滿一面牆,就擦去重寫,一遍又一遍,這樣反反覆覆;
他被鎖在床上,四肢被牢牢的固定住,他掙扎著,卻怎麼也掙脫不了;
他因為反抗,被蕭貴妃狠狠的責打著,每一鞭子,每一針,每一個耳光,每一次訓斥……
他的小叔叔,那個如清風霽月般的男子,那個寄情于山水,不理俗世的男子,那個雙手乾淨到只觸碰過書墨筆硯的男子,那個笑起來如清風拂過,安靜時如玉琢的男子,就這樣被困在這個骯髒的地方整整六年!
整整六年!
這麼長的時間,換成任何一個人都能被逼瘋掉。
他救出小叔叔時,小叔叔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消瘦的臉龐,腳腕處滿是鮮血,連站起來都困難,恐怕他再晚來幾天,救出來的便是一具乾枯的屍體。
慕容瑾雙手顫抖地從牆上的字跡上撫過,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這世間的種種,緣來緣去,終不過是鏡中月,水中花。
成神者,心境早已跳出三界之外,不受環境所困,一切好壞隨緣,樂亦不喜,苦亦不惱。
可如今,他看著這滿牆的字跡,終是忍不住內心的悲憤,雙手用力,狠狠地對著牆壁砸去……
這裡刻了多少字,他小叔叔所受的傷痛就有多少,他內心的悲憤就有多少!
而蕭貴妃收到的懲罰就有多少!
……
寢宮中。
王虎虎看著被兩個侍衛架著的大被子,隱隱約約聽到裡面傳來的嬌喘聲,再看看身後一臉驚慌,衣裳不整的花子明,如何不明白裡面發生了什麼!
堂堂的蕭貴妃,平西侯爺的女兒,竟然跟一個侍衛偷情,還是在自己的寢宮裡面偷情!
哈哈哈
這還真是一場笑話,一場天大的笑話。
公子還真沒有讓他失望,這一場戲,實在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若是錯過了他會抱恨終身的,王虎虎強作鎮定,憋住笑意,臉不紅心不跳道:“本統領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眼神不好,老是看不清東西,這屋子裡的光線不好,瞧不清裡面到底是誰啊,萬一抓錯了人可怎麼辦?你們兩個……抱著這個去外面,不……不是室外,是華清宮外頭,外頭敞亮!”
一旁的燕七小王爺抬起頭,看了看窗外明媚的太陽。
這寢宮採光極好,陽光透過窗戶將整個房間照射的一片明亮,就算是陰天,寢宮四角擺放的四個碩大的夜明珠也會發出柔和的光芒,讓這個屋子不管是日夜,都跟白晝無異。
他哥這睜眼說瞎話的本領還真是厲害啊!
燕七小王爺心中好笑,面上卻乾咳了一聲,緊跟著道:“本王畢竟是外來人,不認識皇宮中人,更不知道那蕭貴妃長什麼模樣,若是認錯了人,可就不好了,你們幾個趕緊去,多拉幾個人過來,好好認認這裡頭到底是誰!”
他身邊的人訓練有素,都是跟隨小王爺多年的,小王爺眉頭一挑,他們就知道小王爺在打什麼壞主意,當下一個一個輕功運起,飛快的向著四處散開。
待兩個侍衛一臉漲紅地抱著蕭貴妃扔到華清宮門口,那裡早已經聚集了一大批人,有小心翼翼的妃子,有一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