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的都是夏天的裙子,你怎麼過兩天穿?”媽媽有點無奈的說。
“我告訴你,我見了趙葦杭。可你始終都沒有問過什麼,他說了什麼。你是不在意了呢,還是很怕知道?既然你不問,我也沒必要說什麼,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
“我和你爸爸是一直在忙工作,但不代表我們不問世事,不通人情。即便是這些我們都不懂,但夫妻間相處幾十年,總還有點經驗。且喜,我建議你們再談一次,至於聽不聽,你自己斟酌。我先回去了。”
“媽!”且喜叫住在門口換鞋的媽媽,欲言又止。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爸爸再去他家的。事情我已經清楚了,雖然他們做的欠妥,但你也一樣有責任。既然你選擇這樣承擔責任,我們也尊重你的決定。但是,我覺得並不是無法挽回。”媽媽拍了拍且喜的肩膀,“有空回家吃飯,我學了幾道菜,味道還不錯。”
且喜略有點驚訝的點點頭,媽媽到廚房,頂多是衝杯咖啡,家裡的菜,都是請保姆做的。
“在國外,想吃中餐,也就學了。年紀大了,似乎很難前就環境。”媽媽有點感慨的解釋。
送媽媽坐上車,且喜走到校區的花壇邊坐下,她是要好好想想。當時是快刀斬斷了亂麻,可自己這邊的切口,始終在那裡放著,何嘗不是希望有機會能夠再續上呢。趙葦杭,究竟和媽媽說了什麼呢?看媽媽的態度,已經不那麼生氣,有點人民內部矛盾的意思。難道?!且喜不敢再深想下去,越是這樣猜測,心裡反而越忐忑,生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人,真是很複雜。且喜覺得自己身邊的這些人,都有很多面,甚至最要好的止夙,也會不經意的讓她驚奇。所以,且喜抓了把頭髮,不想了!在這裡想到頭髮都掉光了,也不可能有什麼實際的意義。
“且喜?”
竟然是喬維嶽的聲音。上次的事情之後,估計他也覺得沒臉出現吧,已經銷聲匿跡了很久了。
且喜抬頭,“又來幹嘛?”
且喜的冷淡讓喬維嶽馬上明白,自己和蘇僉機的關係,她是知道了。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下去,不能功虧一簣啊。握著拳頭,心裡默唸,救命之恩,救命之恩。為了兄弟,別說且喜只是眼神裡都是不屑,就是真的帶刀子,也得受著啊。
趙葦杭自從那晚回去後,就搬回他和且喜的家。表面上看,倒是正常了。煙抽得不兇,酒也不喝了,課眼看著酒瘦的厲害,憔悴的厲害。他越是不說,越是讓人擔心。在看看顧且喜,活的似乎很滋潤。交了新的朋友,一幫人呵護著,關心著,要開始新生活的樣子。女人就是這麼狠心,一旦下了決心,就真的能把人撇在一邊,瀟灑的活。反而是男人,想流浪漢似的,只見淒涼。
“別對我跟階級敵人似的,我說一句就走。”
“隨便你說多少句,我就是看你就想到假惺惺三個字,有點看不慣罷了。”且喜沒給他留情面,倒也不是為蘇僉機打抱不平。她知道,感情的事情,外人沒資格評判什麼。但她認為,他起碼要真誠。以前真的被他的專一感動過,但結果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讓且喜多少覺得自己被愚弄了。
喬維嶽在且喜身邊坐下來,“我說過,我不是情聖,只是你一直不肯相信罷了。男人最實際了,什麼抵得住實實在在的溫暖呢,尤其是那個溫暖的來源還很能滿足自己身為男性的虛榮心。”
且喜在心裡嘆息,懶得搭話。讓蘇僉機至今都會淚流滿面的那份感情,在他這裡,充其量也就是實在的溫暖罷了。怎麼去衡量,怎麼去計較,真是隻能管得到自己罷了,對得住自己的那份真心就罷了。
“趙葦杭去西藏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他搬回你們加了。”喬維嶽用腳蹭著地面,為了趙葦杭,真是什麼什麼軟話都要說:“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