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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跨步而行,突然聽見身後,“犰犰。”
卻是胡來仙子走下駕駛位,走過來,遞給她一張卡片,“在這兒,記我的賬吧。”
高太尉盯著卡片說了句,“不是說我們低調點,———”誒,她手倒伸出去把卡片拿了過來,一點都不客氣咧。
胡來笑,大家風範吶,轉身上車離開了。人好像就有這個範兒,我的女人上哪兒吃飯都應該是我付賬!
高太尉走到荷蘭妹妹那兒,在她身邊也坐了下來,“你怎麼了?”
荷蘭妹妹卻一直盯著那遠去的名跑,回過頭,眉頭蹙起,“怎麼又是個當兵的?”
高太尉老實豎起兩根手指頭,“兩隊人馬。”
………【24】………
今後,這“兩隊人馬”要為她把天捅破幾多次!
不過,此時她稀裡糊塗刀刃上夢遊,沒所謂。
荷蘭妹妹這才知道高犰同志有多大膽!腳踏兩隻船吶,這要多大滴“智勇雙全”?一下,連自己的事情都放後鳥,就點著她的破腦殼,語重心長,
“太尉啊,‘周旋’知道不,”說著,手指頭繞了一圈,“您呢,是這樣。”手指頭又繞了一下,不過,只半圈。“您不折不扣一‘半轉’!這些當兵的,如狼似虎,怕到時候把您啃得不剩骨頭哇!”
高太尉撓了撓鼻尖,“不怕,我哪頭兒啊。”誒,還有點小自得咧。
她哪頭的?
荷蘭妹妹睨著她,高太尉在她跟前不裝相,猶記她曾經這樣“剖析”過她自己哪頭的:
在佛教,她是唯識宗那頭的。
在政治立場,她是新左派。
以黨派論,她是共青團那頭的:少共國際師。也可翻譯成少先隊系列兒童團。
在基督教,她是魔鬼那頭的。她自己說,魔鬼最時尚。最會打扮自己。裝酷。吸引小孩子。演上帝。
在社會面,也就是階級層,她是中產,破落戶,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弱勢群體。
在心理層面,她分裂得一塌糊塗,四瓣五裂。疑似瘋子。瘋子也可以解釋為神經病。神經病對自己的言行不負責,打死人不償命。法律上說的。
在薩滿,她是神棍。簡稱跳大神的。謊話連篇。
瞧瞧,自省得多麼徹底。
這一想,荷蘭妹妹確實不為她cao心鳥。高太尉這腦子被刀動過,糊塗與精明完美結合,倒真不是常人能及。
“這卡可以吃多少次?”
高太尉把剛才胡來仙子給她那卡翻出來。
荷蘭妹妹起身拍拍屁股,“進去問問不得了。對頭,低調是為了兩邊都能鬼混,可不能不接好處啊,只要他們給,你都接著。”
“知道。”高太尉把卡收進荷包裡。看看,看看,都是什麼玩意兒!
兩人在豪華小餐桌旁對面一坐,小蠟燭點著,情調玩足。叫來waiter。
“這卡能消費幾次?”
“您稍等。”waiter禮貌雙手持卡過去。一會兒,回來,
“您這張是胡來先生的至尊金卡,應該是沒有上限的。”
高太尉與荷蘭妹妹互相看一眼。不慌不忙,點餐了。專點貴的。
“你到底出什麼事兒了?”高太尉還是很惦記著她的“愁雲憂霧”滴,
荷蘭妹妹切著鵝肝醒了醒鼻子,
“兩件事。先說小的那件。昨晚我在網上完成了第一次群交,和初夜一樣既混亂又興奮累得骨頭癢癢,可能冷淡了一些人,可能得罪了一些人,可能美了一些人,那些人身子骨比我結實,我是一扭臉就睡了。今天一早起來,覺得忒空虛。”
“群——交?”高太尉眨巴眼疑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