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使勁捶打史小賤,“沒看到你姐我快累死了?快點提箱子!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史小賤呵呵一笑,雖然人小力氣也小,不過豪爽的拉著箱子進屋了。一邊拉,一邊哎呦叫,“姐,你帶了多少衣服回來?這麼重哦!”
“重嗎?能壓死你?”
晚飯早就做好了。
五菜一湯,都是史悅而喜歡的菜餚。怕菜冷,用盤子扣著,底下還有熱水溫著。空氣中,飄著一股淡淡的米酒味道。
家的味道。
徐松玲身上圍著白紅格子的圍巾,剛剛放下瓦罐煮的雞湯。回頭看著女兒,眼中閃爍著喜悅和悲傷兩種情緒,貪婪的看著史悅而的面容,彷佛怎麼看都看不夠。
跟著去了衛生間,指著女兒看新準備的牙膏牙刷,新的毛巾,然後將連洗手液給史悅而擠好了。等史悅而揉搓十根指頭,她的眼中泛起了淚花,強忍著淚意,
“在那邊……過得還好嗎?”
“您又不知沒領教過那邊什麼手段。問我好不好?唔。應該會比當初客氣的多。”
一個是意圖拐帶李氏子孫私奔的“外面女人”,一個是李家自己的女兒,兩者當然沒什麼可比性。
嘩嘩的水流,一下子沖走了泡泡。用毛巾擦完手。塗抹上滋潤的護手霜。史悅而一抬頭,發現徐松玲怔忡著,似乎在發愣。
“媽?怎麼了?”
“哦,哦沒事!快去吃飯吧。”
母女兩個回到小餐廳,才五平米大小,放下一張餐桌,幾把椅子,就沒多少空間了。論豪華自然遠遠不及雲庭華宮的超大宴會廳,不過家人面對面吃飯,菜餚簡單。但是精心用愛烹製,感覺自然不同。
史悅而吃得津津有味。
“嘻嘻,姐,我還跟穎兒表姐打賭了。她說你吃慣了山珍海味,肯定不喜歡吃媽媽燒的菜。我說胡扯。才不會呢!”
徐松玲不想提女兒在“那邊”的生活,轉移話題,“對了,鑑兒她姑媽提的,過幾日想家裡小聚一回。餐廳都定好了,悅而,要是你沒什麼事情……”
“去啊。為什麼不去。”
史悅而吃著雞腿,吃得兩隻手油汪汪的。徐松玲見狀,只是將紙巾遞給她。
若是在李家,恐怕各種怪異的眼神都朝她身上亂飛了。
怎麼能怪她心裡更偏向史家呢,她在這裡才能找到溫暖,才能找到自由。相比之下。史家姑媽之類的小麻煩,都不算什麼。
晚上睡覺之前,史小賤穿著睡衣,趴在姐姐的床頭櫃上,遲遲不肯走。
“姐,那個,你真的不願意?”
“少來。我說過,《救贖》我擁有全部版權,絕不會放手給人改得亂七八槽。”
“可是人家很有誠意啊!”
史悅而似笑非笑的看看史小賤,“去年,我去憶苦思甜的時候,你亂許人改我的劇本。我有責怪你麼?”
一提到憶苦思甜,想到姐姐差點死在哪兒,史小弟良心醒悟了,弱弱的垂下頭,“那姐姐你說不答應,就不答應吧。我就是覺得兩百萬有點可惜……”
“兩百萬?你當別人的兩百萬是天下掉下來的?人家為什麼給你兩百萬啊?小賤啊,我找人查過這個‘惘然編劇’了。你知道他什麼來路?”
“啊,什麼來路?”
“他今年四十歲,二十歲到三十歲的最好年華,給人當槍手了。寫了不少好東西,可惜署別人的名。三十歲到四十歲,頭腦僵化,創意不夠了,但是基本功擺在那裡,靠資歷也在編劇社熬出來,經常‘提攜’新人編劇,是出名的老好人。他現在啊,錢不缺,缺的是一個躍龍門的契機。”
“躍龍門?”
“晉身貴族啊!不然你當幹嘛好心免費給你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