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樣好嗎?我是說,你又不認識他們,不能僅相信他們的片面之詞。那個當哥哥的,可能——”
“我得告訴你,我的腦筋清楚得很。”溫妮莎打斷她的話。“派克爵士已經查證過他們的故事了。是真的!他們在這旅館已經住了三個月了。再說,邁爾斯·萊登是有妹妹的人,如果他是長鼻子,他還會帶個包袱嗎?”
“我不是說他可能是長鼻子,我是指長鼻子派來的……哦!算了。”她忽然又心生懷疑。“他該不會正好是個英俊的男人吧?”
“你別這樣看著我,他是英俊,不過,這並不表示我邀他們同行是想教你忘了你的混血兒。”
“不!當然不會。”若瑟琳懊惱的說。
她明白溫妮莎的詭計。
“溫妮莎,昨天晚上的事,我不想再來一次。”
“‘他'知道了沒?”
“他差不多是強——”
“什麼?”
若瑟琳搖搖頭。“反正就是那樣,他算是被誘惑而一時失控的。你別忘了,他原來是不想和我扯上關係的。是我逼他的。我看,他也不想重複昨夜的事了。溫妮莎,我敢說,他今天一定會十分粗暴。他一定會更小心,不使自己又踏入我的陷阱裡。”
“錯了!親愛的,你沒聽說過食髓知味嗎?只怕,人都是會放縱自己的。”
“我看這成語不適用於考特。再說,我也表示過,不想再來一次了。我的問題已經解決,我不再需要一個情人了。”
溫妮莎對她這番話感到懷疑,方才若瑟琳自己不是說他昨晚的表現很好嗎?那麼,她真的能就這樣放了考特?
但溫妮莎卻說:“親愛的,反過來說,如果他又要你了,我很懷疑你有選擇的權利。”
若瑟琳的胃一縮。“那麼,我只好避免與他再度獨處。你放心好了——”
“夫人!”芭貝連門都不敲就衝進房來。“阿羅左要我轉告你,桑德先生要在街上和人比武。他說,你一定願意知道這件事情的。”
“比什麼?”
溫妮莎一嘆,“親愛的,我看就是湯伯史頓那種‘攤牌'了。親愛的,我們還目睹——若瑟琳,你敢!”
只可惜,公爵夫人已衝出房門了。
考特站在酒吧中,他喝光了杯中的威士忌之後,又倒了一杯。自從他一早離開飯店之後,已換了三家沙龍,照理說,他早該醉了。
只可惜,他醉不了。他太憤怒了!
他只想找個人好好的打一架,發洩他心中的火焰。好不容易,找了三家沙龍,他才找到一個好鬥的小夥子自不量力的想找他比畫比畫。
考特本來想在店裡把那小子擺平了,可惜沙龍老闆拿槍指著他們,要他們到街上去比。所以,考特要求先讓他把酒喝光了才出去,而那個叫賴力的小夥子,則已到大街上去等著他了。
那小子自稱是專家,到這鎮上六個月就殺死兩個人了,據說是礦場老闆請來的保鏢。
考特坐在吧檯前喝酒,隱的聽見客人們的議論紛紛,有的談那個叫賴力的,也有談他的。不過,他不在乎也不稀奇;反正,他今天是來找麻煩的。
還好,他那高大的體格、手槍與那陰森的表情使談論他的陌生人不敢太過火。否則,他今天不曉得會殺死多少個人。
考特在裡頭耗了十分鐘左右,外面的賴力就開始大喊大叫。
“你在等什麼呢?臭印第安人?怎麼變成孬種了?”賴力這一叫,使那老闆浮起一絲冷嘲。
也許,這地方的人都以為印第安人只敢在背後偷襲,卻不敢面對挑戰。
讓他們去想好了,考特根本不在乎他們笑他,或輕視他。這店裡的人全等著看他這“臭印第安人”倒下,就讓他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