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地位。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看電視。
這個位置,這個姿勢,都屬於利璧迦。
電視在上映熱門肥皂剧,一大班俊男美女,擠在一間華廈中鬥爭,父子之間已經打過三場官司,女兒第五次結婚,母親有無數比她小二十歲的愛人,女婿離婚後再娶,兩口子仍住前任岳丈的家中,不是冤家不聚頭,彷彿地球上沒有別的角落存身,自然,因為戲要演下去,於是再有人癲癇,再有人重婚,再有人犯謀殺,再有人被強姦,一季又一季的糾纏下去……
但願人生有這麼精采,我就不必寄情於一隻映象盒子。
如果永超在家,可以找她聊天,偏偏她又重視事業過於一切。
我慚漸墮入夢鄉。
門鈴響。
我悠悠然盪出去開門。
是利璧迦,她披著長披風,站在門邊,不語。
我百感交集,&ot;你,你回來了。&ot;
她的鵝蛋臉比往日更嬌怯,好像瘦了一點。
我壓抑著一句話,先問她;&ot;可是要同我離婚?&ot;
她仍然不出聲。
&ot;我們之間,真的不可救藥了?&ot;
她還是不響,一雙眼睹在幽暗的光線下如寶石般閃爍。
&ot;利璧迦。&ot;我欲伸手去扶她的雙肩。
門鈴忽然又喳喳地響起來。
我自床上躍起,悠悠地飄出去開門。
一拉開門,有一個女人穿著黑裙站在門口。
我胡塗,不知哪一個是夢,方才,還是現在?
我喃喃道:&ot;利璧迦。&ot;輪到她搖我的雙肩,&ot;至美。&ot;
是張晴。
&ot;請進來。&ot;
&ot;我知道你在家。&ot;
我醒過來,籲出口氣,這叫做長嗟短嘆。
&ot;其實以你這樣的情況,可以告假。&ot;張晴說。
&ot;放假到什麼地方去?&ot;
&ot;求她回來。&ot;
張睛並不明白,利璧迦並不在孃家,我也不想詳加解釋。
她又俏皮的說:&ot;或是利用假期上北京。&ot;她向我眨眨眼。
我苦笑。
她忽然向我宣佈:&ot;至美,我只打算做到下個月底。&ot;
&ot;怎麼,要轉工?&ot;我覺得意外。
&ot;是的,已經辭職。&ot;
&ot;為什麼?一個地方做得好好的,老闆不是不喜歡你。&ot;
&ot;他也沒有愛上我。&ot;
&ot;他愛你你才苦呢。&ot;
&ot;他並不賞識我,&ot;張晴說:&ot;喜歡我是不夠的,做幾年都不見升級。&ot;
&ot;你不是一直不在乎?&ot;
&ot;你看馬利安多威風。&ot;
&ot;她有她的條件與能力。&ot;
&ot;有什麼是她能做而我不能做的,她不過運氣好罷了,難道我沒念過管理系,難道我不能講普通話,她拿頂尖兒的薪水,我的那份提也不想提。&ot;
&ot;運氣也是她與生俱來的本錢。&ot;
&ot;你看她躊躇滿志的樣子。&ot;
&ot;有什麼不可?&ot;
&ot;我看不過眼。&ot;
&ot;每一問公司裡都有衛理仁這樣當時得令的女職員,她也許換個名字,叫威利欽,或叫偉廉士,但本質上是一樣的,你躲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