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素的徒弟,懷仁堂的掌櫃楊鳴,正被人圍著。
“楊醫生,您再給家父好好看看吧,求求您了。”一個穿灰色長衫的中年男子拉著楊鳴的手,苦苦哀求。
“是啊楊醫生,我岳父以前身體好的很,這短短七天,說不行就不行了,您再給好好診斷一下吧。”
“實在不行,就請楊醫生幫忙把薛神醫請來。”
旁邊兩個中年男子也在哀求著楊鳴。
幾人衣著華貴,看起來身份都不凡。
楊鳴拎著藥箱,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不是我楊鳴見死不救,你家老爺子真的已經駕鶴西去了。”
“就算我真把我師父請來,他也束手無策,相信我。”
“董老闆,餘總,你們還是節哀順變吧。”
聽到他的話,旁邊幾人都唉聲嘆氣,神情悲痛。
“楊鳴,你一錯再錯,真是天底下最差勁的庸醫!”
一道冷淡聲響起,打破了平靜。
楊鳴勃然大怒,瞪眼看去,目光落在葉天賜身上。
“又是你小子!”
“你讓我丟臉破財在先,傷我兒子在後,這些舊賬還沒和你清算,你現在又來詆譭我!”
楊鳴一臉恨意的瞪著葉天賜。
其餘人也紛紛扭頭看向葉天賜。
葉天賜邁步上前,不理楊鳴,對身穿長衫的中年男子道:“你家可是有老人生病?”
長衫男子驚訝道:“你是誰?咱們相識?”
“不認識,非親非故。”葉天賜淡淡道。
“那你怎麼知道?”
“我不僅知道你家老人生病,還知道他剛剛沒了呼吸,失去呼吸之前,他定是臉色發青,七竅中唯有眼眶流血,此刻並未瞑目。”
長衫男子瞬間睜大眼睛,面露驚駭:“莫非小先生你是能掐會算的半仙?”
“半仙個屁!”
楊鳴在旁邊冷哼出聲:“剛才咱們的談話他肯定都聽到了,知道這些有什麼好驚訝的,這個姓葉的就喜歡裝神弄鬼。”
剛剛哀求楊鳴的那名唐裝男子走了出來,正色道:“我岳父的狀況剛才誰都沒說,這位小兄弟沒有看見人,就全都說中了,看來是有點真本事!”
長衫男子點頭,神色鄭重的看向葉天賜:“小兄弟姓葉?”
“葉天賜。”
“葉兄弟,鄙人董源,是這通古齋的掌櫃,既然你不見人就能算出家父狀況,敢問家父可還有救?”
長衫男子朝葉天賜恭敬抱拳。
葉天賜淡淡道:“你讓人摸摸你家老爺子腳底板,若是還殘存一絲溫熱,就尚有一線生機。”
“嘉誠!快去摸摸你爺爺腳底板!”
董源急急吩咐,一個年輕人飛快轉身跑開。
“爸!爺爺腳底板還有一點溫熱!”興奮的大喊聲很快從後堂傳出。
董源一聽,頓時滿眼熱切的朝葉天賜抱拳:“家父腳底板還有溫熱,敢問葉兄弟能救他老人家嗎?”
“既有一線生機,當然能救。”
葉天賜神色淡然。
“切!”
不屑哼聲從楊鳴鼻孔中發出,他翻著白眼道:“呼吸心跳都沒了,你還能救?葉天賜,你真當自己是半仙啊?”
董源臉色一沉:“楊醫生,你這話的意思是我父親除了死,別無選擇?”
身穿唐裝的中年男子也是冷著臉道:“楊鳴,照你這麼說,我餘飛虎的岳父只能死了?!”
兩人都動了怒氣!
楊鳴一縮脖,趕緊改口:“董老闆,餘總,我不是那意思。”
“你們老爺子真的已經駕鶴西去了,不要再讓人折騰他了,讓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