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接著穿透了船幫,正好在吃水線附近開了個大口子,那後果就不言而喻了。
不過這樣的幸運事終究是少數的,絕大部分的清軍戰船還是順利的衝到二里距離內的。
漢陽水師的前營即是田鎮營,共配有八艘大型戰船,雖然在這短短的衝刺間失去了一艘,可是戰鬥力依存,現在衝到了兩裡範圍內,船上的清兵已經在開始醞釀著反擊了。
“四里。”
“三里。”
“兩裡半。”
“兩裡……”,中營的盧德斌很是激動,他終於等到這個時候了,現在已經可以開始反擊了,而只要再有半里遠,就已經在前營火炮的有效shè程之內了。貼上去,只要能貼上去,這場仗他就贏下了一半。
“大人,輪到咱們了。”嶽甫這個中營的水師參將興奮的大吼道。前營船上的大炮已經捱到可以開火的距離了。
“敵進二里,敵進二里。”瞭望手知道這條訊息的重要腳下立即踢動了一條繫著銅鈴的繩索,同時向下面打出旗語,最後再高聲的大叫出,三保險一起發動,雖然他那微弱的聲音在震耳的炮擊聲中微不可聞。
“起帆,保持陣型後退。船首炮擊敵。”陳達元緊張的身子都在發抖,這一點也是水師營連連炮擊卻收穫不大的主要原因之一,確實全是新兵,太緊張,真實戰鬥經驗太少了。
隨著赤軍號上那高高的瞭望臺打出的一連串旗語,鎮江、定江、平江三艘大沙船,迅速給以回應。四艘大船,連同所有的護衛船以最快的速度升起了風帆,在‘八面來風’的吹送下迅速起航後退。
這是水師營早就商量好的戰略,一個很明顯的戰術意圖,保持適中的距離,充分利用自己的火炮shè程優勢,給予清軍最大殺傷。
雖然運動中會使自己的命中率變得更低,但是相比同清軍的混戰對轟,這無疑是個最明智的選擇。
盧德斌已經年近五十,三十年的從軍經歷雖然沒有見過大的水戰陣勢,可腦子並不傻,見識也不短,水師營的這一“招”剛一出手就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單看個清楚又有什麼用,他照樣是破解不了,他只能繼續追下去。這個時候漢陽水師是不可能撤退的,那樣的話紅巾軍水師營只管順流殺下追趕,連連炮擊之下漢陽水師怕就會在今日灰飛煙滅了。
梁綱在充分利用自己的優勢來慢慢的磨死清軍,就像是二十一世紀網遊上的‘放風箏’。
漢陽水師現在就是一個被牽著了鼻子的壯牛,紅巾軍水師營的大炮就是那條牽著牛鼻子的繩,只要一直這麼拖下去,早晚能把壯牛拖成瘦牛,把活牛拖成死牛。
追逐中炮擊從未斷絕,前營的戰船不斷被擊中,大小戰船或是沉沒或航速受損,不得不退出第一梯隊。
七艘主力戰船又退下了兩艘,巡船、巴唬船也有一批被擊沉,戰鬥到現在,清軍一彈未發,前營卻已經損失近半。
“撤,中營(鎮標,也就是總兵的直屬部隊)、蘄州營,巴河營後撤,田鎮營斷後阻敵。”沉默了良久,盧德斌終於低下了高昂著的頭。
他承認了自己的失敗,這一戰不能再這麼打下去了,繼續打下去,漢陽鎮非全軍覆沒了不可。現在他只能棄卒保帥,斷臂求生了!
“撤——撤退——”
ps:註釋1——船首、船尾大炮為圓軌炮臺。那種設定很聰明,在船首、船尾鋪設上一個圓形的軌道,將大炮的底座刻安置在軌道上。大炮上架後與炮座直接焊死,這樣大炮就可以隨炮座在圓形軌道上左右前後自由的搖擺方向。而且shè擊的後座力因為炮身與炮座被焊死,作用力也就被隨之轉移到了滑槽的圓軌上,由向後力轉變成大炮的推動力,從而被化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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