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守雲點點頭,沒說話。老實說,他地心裡現在也撲騰的厲害,這謝苗老爺子的脾性他很清楚,戎馬一生所錘鍊出來的剛烈,那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了的,這一會進去見他,自己顯然不能帶著一大堆的隨從保鏢,而到時候這老爺子會不會一高興賞他一顆槍子吃,現在誰也說不準。
“自求多福?”郭守雲感覺現在自己所求的不應該是多福,他應該求老爺子給他個說話的機會,只要老爺子能夠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那一切就都好說了,憑他那三寸不爛之舌,怎麼也能跟這老頭好好的忽悠一陣子了。他現在最怕的,就是老爺子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見面就“啪”的一槍打過來,那可真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好啦,郭先生,你進去吧,我這還要回去跟維克托同志交差,”鬆開拉住郭守雲胳膊的手,卡爾布辛愁眉苦臉的說道,“今天這安保工作沒做好,生了槍擊事件,還讓你受了傷,這回去之後,維克托同志還指不定要怎麼處分我呢。哎,看來我也得自求多福了。”
郭守雲笑了笑,他心說剛才那一場槍擊,指不定就是維克托那個老東西策動的呢,老狐狸屬壁虎的,就喜歡玩這種苦肉計。回想一下剛才的槍擊,殺手的那個位置雖然偏,但是距離卻不是很遠,在幾
距離下,卻只能一槍狙中目標的胳膊,這樣的殺手未點。當然,最令郭守雲起疑的,是小維克多竟然對這一場刺殺沒有任何反應,她只是在槍聲之後,將自己撲倒在地,之前則沒有感應到危險。這說明什麼?郭守雲絕對最大的一點可能性,就是殺手本身就沒有想要取他的性命,只是想要讓他掛點彩。如果說殺手的目的真的只是打傷他,那這一場刺殺就很有意思了,因為現在不管從哪方面看,他的受傷都只能對他自己有利,而對緊急狀態委員會抑或是俄聯邦政府來說,他們只能從這一場槍擊事件中得到麻煩。
“維克托這個老東西啊,如果這次的事再是他搞出來的,看我將來怎麼找他的麻煩。”心裡悶悶的想著,郭守雲伸手在卡爾布辛的肩膀上拍了拍,而後一轉身,走進了別墅的正門。
別墅依舊是一個多月前的那棟別墅,只不過同當時相比,此時的別墅顯得冷清了很多,不說別的,單是散佈在庭院裡的警衛,就已經裁撤了不少,至於說那個偌大的停車場,更是顯的空空蕩蕩的。
什麼叫世態炎涼啊?這就是一個最好的表現了。隨著這一場政變的出現,尤其是緊急狀態委員會的失勢,謝苗老爺子的權威也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可以想象,自今而後,這棟宅子將會逐漸的沒落下去,在若干年之後,世人中還有幾個人會記得這裡?還有幾個人記得那一班曾經為這個紅色帝國拋頭顱、灑熱血的英雄?
被世人遺忘是痛苦的,要想不承受這種痛苦,自己的手裡就總要掌握著一些東西,要嘛是權力,要嘛是金錢,總而言之,不能一無所有。對有權力的人,世人會感覺畏懼,對有財富的人,世人會感覺羨慕,至於說這權力和財富是怎麼來的,有多少人會去關心?郭守雲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他自然不想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平凡人,並在悄無聲息裡荒廢這大好的一生,他不甘寂寞,他要得到很多別人只能想一想的東西。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他一直在為實現這個目標而努力,現在看來,他的目的已經實現了,遠東已經被他納入羽翼之下,那麼接下來他應該做什麼?毫無疑問,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如何保住這一切。
今天,冒盡風險前來莫斯科,前來這棟別墅拜會,郭守雲所為的,�